萧谙低低笑出来,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徐京墨下巴,用力强行将人头扭过来。徐京墨被迫对上萧谙眸子,那眼中占有欲光是看着都令人心惊,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来:“要成为你乾元。”
“好大口气,做乾元?”徐京墨抬起右手,捏紧萧谙那只掐着他下巴手,冷冷问道,“陛下做好准备吗?”
“走到这里,已做好所有准备……哥哥,只差你个颔首。”萧谙紧张地咽咽嗓,他反手托住徐京墨手掌,低下头去用颤抖唇亲吻着他指骨,他话宛如滴滚烫铁水,叫徐京墨都被烫得缩缩手指,“哥哥……求求你,不要别人。”
他又把将徐京墨抵在门框上,控制不住地舔舐着徐京墨后颈,用气音向他坤泽求饶:“求你……用吧。”
徐京墨沉默不作答,萧谙也看不见徐京墨脸上神情,他蓦地红眼圈,用尖利犬牙在那软肉上轻轻磨磨,似是种暧昧调情,又似是种无声威胁。
这事还要前日说起。
晏城郊外,重山上雪已消融大半,贺文程迟迟等不来回信,被吓得夜夜难眠,惹得宛娘也跟着担心,消瘦不少。贺文程便想着去山上转转看,顺便碰碰运气试着能不能抓点野兔野鸡什,回来给宛娘炖汤补补身子。
只是这去就没有再回来——皇帝在晏城人将他捉,关起来,又扒他身上所有东西,连同封密信快马加鞭送入皇宫中。
这简直是天助萧谙,为他送来份谈判资格,只是还没等他开心太久,就听到丞相将男宠接回府中消息,这下也来不及从长计议,他当下就拿着贺文程玉佩,气势汹汹地冲来徐府。
“哥哥,你认得这玉佩,也不废话。人是在手里,不过没动他,现在正好吃好喝招待着你表弟呢。”
萧谙再次开口,声音有些发涩,但语速又很快,仿佛说慢点就会听到冷冰冰拒绝:“保证会将你秘密带入坟墓中去,绝不会泄露给他人,否则便余生无日安宁,堕入阿鼻地狱……”
“地狱有什苦?你知不知道,人间有时比地狱更苦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萧谙伸出手将人紧紧抱住,他痛得声音都嘶哑起来,“可是哥哥这样人,是不会来地狱。地狱没什苦,只是再不能见到你,那
徐京墨也听出这小子意思,怒极反笑道:“所以,你是来跟谈条件?”
“文程表弟性命可皆系于你念之间……”
萧谙走上前去,轻轻将徐京墨脸庞边散落碎发掖至他耳后,又轻轻蹭蹭他耳尖红痣,萧谙指腹有层薄茧,拨弄时很容易失轻重,弄得那处很快便红片,“还请徐相,怜惜怜惜他。”
“别绕弯子,说说你条件吧。”
徐京墨偏过头去,努力抑制着自己乱成团气息,萧谙实在离他太近,不加收敛青竹香像是只大手,随时就会将他拉入深渊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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