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闹得这样难看,徐京墨也有些看不下去,正打算出来替汪赞再说两句,就听季珩举起虎符高声喝道:
“接下这统领羽林军半枚虎符,从今日起便是羽林军统领!羽林军,听号令——”
羽林军各分队领军纷纷单膝跪地,凝神等候新统帅吩咐。
“进宫时对布防便有些不同看法,现在要重新调整羽林军布防,孙启调任至南军,今日改领兵守昌五门,赵谋同调任至南军,改专监宫禁之务……”
这番大刀阔斧调整听得徐京墨皱起眉头来,他本以为季珩最多只带几个人来分派职务,没想到季珩竟然当着众人面重新调整羽林军岗位分布,而且还将许多老领军分调到不重要职务上去,例如职守宫门这种闲差……他这分明是有备而来,在有所调动领军中,大半都是徐京墨人。
很快就到交接职务日子,徐京墨算准日子,特意进宫为汪赞交接时撑撑场面。汪赞还是他人,现在虽被迫让位,未必以后不会有其他用处,没必要现在就做弃子。
徐京墨出现在此处,便是昭告所有人:丞相还是极为看重汪赞。这样无论汪赞今后是做执金吾还是其他官职,他人都会多给汪赞三份薄面,不敢太过刁难于他。
远处有同样身着身着甲胄青年出现,他腰间别着把长剑,头乌发高高扎起,用根赤红发带系在脑后,神气十足——这便是今日要走马上任季珩。
他神气有大半得益于身后为他撑腰之人,那青年身龙袍,身资挺拔,在群人簇拥下走来,贵不可言。拥有如此排场之人,除大衍帝王,还会是谁呢?
根本无需多言,他们出现在不约而同地这个场合中,目都是同个,只不过对象不同罢。
他这就是摆明要将宫禁收归己手,将丞相势力通通拔除,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胆子!
“好大威风,季统领,
徐京墨先是随众人向皇帝行礼,而后就听季珩说道:“不过个小小交接仪式,居然值得徐相亲自到场,汪大人是否太小题大做些?”
“若说排场,怎比得上季统领,竟将陛下也请动……陛下既然也亲临此地,说明羽林军交接是连陛下都挂怀之事,本相自然是要为陛下分忧。”徐京墨看看旁装聋作哑皇帝,心生几分不悦。
汪赞面色阴沉,从腰上摘下那半块虎符递给季珩,冷嘲热讽地道:“季公子,这虎符上系着千万人性命,属实重些,你可千万要拿稳。”
听闻此言,季珩不露怒色,而是以种胜利者姿态笑出来,说道:“受教,汪大人,季珩定当竭尽毕生所学,为陛下分忧。汪大人也可关注着皇宫内动静,看看是否能做得如大人在位时那般好。”
这话无疑是在提点汪赞分明是个退位之人,便不要再对羽林军耿耿于怀。汪赞听出这意思来,面色又红又青,双手紧握成拳头,连说个几个“你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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