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在萧谙心中沸腾,他竟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气季珩被这般对待,还是更气徐京墨这副无所谓态度,他怒斥道:“季珩在高高在上徐相面前就如同只蚂蚁,若是他挡徐相路,拂开便是,何苦非要踩死?”
“到底是谁挡谁路?陛下难道不知道这几日上京风波……”
“够!”萧谙厉声打断徐京墨话,他身上那股乾元信香忽地浓郁起来,压得徐京墨双腿发软,动弹不能,“徐京墨,朕不允许你再对身边之人动手,若有违逆,朕绝不手下留情!”
语毕,萧谙蹲下身将季珩把抱起,也不再去看徐京墨神情,他以种不容反驳语气道:“人,朕就先带走。”
徐京墨愣在原地,张张嘴,却许久找不到自己声音。萧谙在他面前,少有如此失态时候,这回怕是真为季珩动火气。上次萧谙这般冲他动这大火气,没记错话,应该还是他命人将荣钟杖毙时候。
回,正是被你连正眼都不屑于给人赢下,失败滋味是季珩让你尝到!”
“与陛下年少相识、心意相通,自然是要为君分忧。”季珩咬着牙,试图爬起来,却终究是木着身子再摔进雪里,“不像丞相那般心系天下,心很小,只能装下个人罢。若说为什汲汲营营,非是功名利禄……只是不愿见他卧榻之侧,有虎狼酣睡。”
少年人心意太热烈,似是烧不尽野火,让徐京墨时间也有些哑然。徐京墨怎会听不出季珩对萧谙到底是抱着什心思,对上这种掺杂各种情感敌意,徐京墨时间也不知如何招架才好。
徐京墨动手将狐裘裹紧些,静静地打量着季珩,片刻后,他倨傲地问道:“这说,你是偏要来妨碍本相?”
季珩瞪着徐京墨,恨不能与将面前人同归于尽,他吞吞齿缝间血渍,哂笑两声,“只要还有气……但凡活着,便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他将萧谙回护分明地看得分明,又眼睁睁看着萧谙将人抱出徐府,喉咙里仿佛哽根鱼刺,吐不出也咽不下,扎得他喉间
这已是直白宣战,这刻,徐京墨才开始正视季珩,将季珩放在与他博弈对局位置上,毕竟这季珩副要跟他拼命架势,令徐京墨不得不加以防备。毕竟,连命都可以不要赌徒,殊死搏之时总会出人意料,不可对其掉以轻心。
正当徐京墨要再次开口时,门外忽然传来声尖锐高喊: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话音未落,就见来人疾步朝院内走来,明黄绣龙衣摆在雪中翻飞,溅起地碎琼乱玉。
萧谙见在雪中几近晕厥季珩,又看看好整以暇立在旁徐京墨,心里火气瞬间被点燃,控制不住地向徐京墨吼道:“徐相,你要他死在这里吗!”
“陛下言重,臣不过是教他些规矩,怎就说得那般不堪?”徐京墨叹口气,白雾掩在两人之间,对方都看不清对方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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