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这不过是他面之词……”
陈鸿封对上镇西大将军惊慌目光,坦然问道:“那敢问将军,就以此次述职平疆之战为例,将军可能说出嘉隘关地貌,究竟有几座山丘,几条河流,而们又是于什时辰、哪条河前伏击敌人?又敢问将军,可知道此战方折损多少将士,在何处交战时方伤亡最多?”
镇西大将军高大身躯抖抖,他不住地擦着额上热汗,试图在片空空大脑中寻个说辞:“这,这……”
这些年镇西大将军过得金尊玉贵,极少亲自领兵,便是指挥也不怎做——毕竟手下有像陈鸿封这样能将,有时他指挥反倒画蛇添足。
而且,对于他来说,比起在边关风沙中亲历搏杀,他更享受在奢华营帐内,躺在在温香软玉怀中与美人饮酒作乐。
镇西大将军扭头看到陈鸿封肃穆神色,顿时也有些心虚起来,开口厉声斥责道:“金殿之上,岂能容你胡闹!陛下若是没有问你,凭你身份是断不能在金殿请奏陛下。来人,把这扰乱议政家伙——”
萧谙眉头动,还未等开口,就见徐京墨上前步挡在大将军面前,云淡风轻地说道:
“将军何必如此急切?这位将领好歹也是你手下教养出人,想必若非急事也不会坏规矩。既然他说有要事上奏,不妨就先听听他要说什。万涉及到边关之事,那可是你都耽搁不起……听完,将军要问罪也不迟。”
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将军心有不满却又说不出来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鸿封在御前三拜,而后朗声道:“末将今日斗胆,请陛下还个公道与。”
“何谓公道?”
“这些都曾写入过交战记录文书中,均已在第二日命人送至将军手上,想必将军从未认真看过吧?但若真如战报所述,应是将军带兵将戈靼人驱逐出关,将军是不可能连这些事都记不得。”
“公道便是知人善任,赏罚有度。对无能者问责施惩,使立功者荣誉加身,这样才不会寒边关将士们心。”陈鸿封毫不畏惧地朗声道,“末将今日便是要奏请陛下,重新定论西疆平定之功!”
此话出,镇西大将军脸色骤变,他指着陈鸿封咆哮如雷:“陈鸿封,你这该死东西,到底是在胡说什,你若胆敢御前欺君,这可是诛杀九族之罪!”
这几乎是直白威胁,陈鸿封喉结滚滚,突然寻到道带着鼓励意味目光,他稳稳心神,继续说道:“陛下,此事非是末将胡言,还请陛下查明真相。自五年前在禾水关大捷,末将便遭到诸多将领打压,其中最甚者便是镇西大将军,他滥用私权,将末将调职到手下当职,之后末将便再无出头机会。”
“这几年来,末将所有领兵出战辛劳都变成将军……敢问句,不知将军躺在他人以血汗杀出功劳簿上,可还能得夜夜安眠?”
陈鸿封说到此处,积压多年冤屈涌上来,可谓是字字泣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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