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哈连尸首都带不回西戎。他带着盛琉来到大衍,可走时却只能捧着白瓷罐回去,塔日哈受不这种刺激,当下也要自刎谢罪,却敌不过众人被拦下。萧谙看够这场闹剧,觉得没意思透,偷偷打好几个哈欠,找个合适时机离开这充满鬼哭狼嚎地方。
公主所住地方被烧个干净,火是熄,但到处都是烧毁痕迹,说得上是片狼藉。行宫中不知什时候开始流传种说法,说是西戎公主因不检点触怒上天,这才遭到天惩。谁料这话传来传去,竟传到丞相耳朵里去,徐京墨听后动大怒,将传过这流言宫人们统统赏板子,又特地找几个得道高僧过来,为盛琉做法超度。
超度时徐京墨就在旁看全程,直到超度结束,他拈几根香在佛灯上燃,盯着那瓷罐许久,才将香上在瓷罐前。明净大师静静地看着徐京墨举动,等他上完香后,才朝徐京墨合手行礼,轻声说道:“大人,斯人已逝,已去往生……还请保重身体,勿要忧思过多。”
徐京墨也还礼,满院香烟熏得他声音有些嘶哑:“大师说得是,可……始终无法静心。”
“慧极必伤,大人要学会放手才是。”明净大师用双慈悲眼看着面前男子,“三年前老衲帮大人曾卜过卦,那卦中之象大人想必还记得吧?”
徐京墨听这话,眉心也起几道褶皱,他深深叹息,满目无奈之色:“记得,明净大师那时劝诫也还记得。只是徐某身上担是整个大衍江山社稷,又如何说放下便放下呢?大衍还需要……时至今日,去与留,都已非是由决定。”
三年前,明净大师曾被皇帝请到宫中参与祭祖大典,为大衍皇室与国祚祈福,两人便是在那时相识。彼时徐京墨正为南部寒灾冻死数千人发愁,日夜操劳,连饭都顾不上吃,整个人瘦得脱相。徐京墨听明净大师有出世之能,于是私下请大师为他卜卦,算算那年寒灾究竟什时候才能结束。
谁料明净大师推说国运之事非他能预见,无法推算这多人天机,但作为补偿,明净大师为徐京墨推算卦,那卦象险象环生,看得明净大师也为难起来。
明净大师是这样与他说:“大人这生,端是玉叶金柯,老衲见到,只九天之凤落在大人肩上,其之尊贵非是等之辈可言说……不过,大人命中最重要折点在三年后,卦象显示,大人有从前种下因造出孽果,此孽果会使大人日落千丈,饱受其苦。大人若是不愿遭此劫,急流勇退才是当务之急。”
徐京墨从记忆中回神,也不由苦笑起来。明净大师见他这般,也不由生出几分惋惜来,他从袖中摸出串菩提手串,恭敬地呈给徐京墨,缓缓说道:“大人之事,老衲帮不上什忙,但菩提为觉悟之意,亦有静心作用,大人若是实在烦闷,便手持菩提数诵遍即可。愿它能带给大人无量福气,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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