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
“前天晚上,有两位贵客驾临贺春
然而昨天他心情烦闷,再加上沈霜沐那两坛酒确实后劲十足,他是真真切切地醉。最让徐京墨担心,就是他在醒来后不会记得自己酒醉时做事情,他对昨夜发生事无所知,甚至连自己是怎到床上都记不得。
“主子,昨夜陛下来。”容音耸耸肩,走去旁给徐京墨沏茶,“你夜都和他在起,说什、做什都不清楚。”
“萧谙?”徐京墨狠狠拍桌子,咬牙道,“他总来捣什乱啊?”
“陛下还说,今日主子就不必上朝去,好好在府中养着吧。”
徐京墨感觉头又晕些,他烦躁地道:“就别再提他……欸,容音,你就别再给泡茶,说不爱喝那苦叶子水!”
抱起来,朝殿内大床走去。萧谙坐在徐京墨臂弯上,搂着徐京墨脖子,乖巧地将脸贴在他胸口,心知目已经达成。
那夜他是在徐京墨怀抱中睡着,徐京墨身上有股很好闻淡香,萧谙怎闻也闻不够。那人怀抱很温暖,微凉手轻轻拍打着他脊背,哼着小曲哄他入眠,尽管只是再平常不过童谣,萧谙仍觉得令他无比安心。半夜萧谙睡得不老实,将被子踹开时,徐京墨还会边柔声说“乖啊”,边伸长手臂,将他揽入怀中。
有第次留宿宫中,自然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永远不会有人知道,那时萧谙,有多渴望雨夜到来。
他是真很喜欢多雨季节。
隔日。
“给你加点蜜。听人说,多喝些茶养身,还可以降火消暑,你也多少喝点吧。”容音将茶水推到徐京墨面前,忽然想起件事来,“对,主子,今日贺春楼王掌柜来,说是要将上个月账本送来给你瞧瞧,还说有事要与主子商议。”
“他人呢?”
“还在前厅候着呢。主子要见他吗?去唤他进来。”
徐京墨摇摇头,道:“不急,让他再等会儿,先梳洗番再说。”
待容音服侍着徐京墨梳洗完毕,王掌柜已喝到第四壶茶,茶汤颜色都淡得几不可见。王掌柜进来,将账本原样呈上,在徐京墨坐下随手翻看时,王掌柜在旁说道:“相爷,有笔账不晓得该如何记,所以特地来问问您。”
徐京墨醒来时候,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,只是不知为何,头格外地沉重,思绪都乱成团糨糊。
他缓好会儿才爬起来,看天色已是日上三竿,顿时喊道:“容音!容音!”
容音急匆匆地推门而入:“主子,怎?”
“昨日晚上,没有……嗯,说什吧?”
徐京墨是知道自己毛病,他若是真喝醉,就会乱说胡话,有时还会做些奇怪举动,正因如此,在做丞相后他都在尽量克制自己——例如宴席上喝酒从不会超出他酒量,例如在快要醉倒之时他都会装睡,借此来避免自己真喝醉后露出丑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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