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谙年岁尚小,还不知道该如何与这道丧父伤痕坦然共处,他是无措,也是恐惧。
徐京墨无声地叹口气,走过去,摸摸萧谙头,将他轻轻地拢在怀里,嗓音温柔得让萧谙想起,他母妃拥着他起看晚霞时刻——
“微臣徐京墨。”
墨走向条不知归处路。
这位年轻大衍新相刚到京城,便浑浑噩噩地披件白麻衣,随着太监进宫面圣。这切都太突然,徐京墨已然麻木,因为他别无他选。
也正是在夜,他在灵堂中见到个孩子。
男孩也是身缟素,他跪坐在巨大黑色棺柩旁不作声,看起来有些怔怔。
灵堂里没有他人,唯有簇簇烛火随风而舞,种凝重寂静在灵堂中发酵,令人连呼吸都变轻。许久之后,徐京墨才反应过来,面前便是大衍新帝。
徐京墨连忙跪下行个大礼,他影子被拉得瘦长,与新帝倒影融在处,远远看去竟像人。他垂下长睫,字顿地说着:“拜见陛下。”
那孩子闻言抬起头望过来,张掩在光影中脸庞清秀异常,也充满稚嫩。他脸上没什神情,只眼角带着点红意,在他过分苍白瘦削脸颊上像是两道血痕。
萧谙警惕地问:“你是谁?”
徐京墨忽然意识到,面前这位仓皇继承大统大衍新帝,不过也就是个十二岁孩子,他们都是刚刚失去至亲人。
他与父亲感情不深,也早已经习惯个人过活,但萧谙不同,在他身为皇子那些年里,先帝还是很疼爱他……而这份疼爱,在此刻都变成无法缝合伤痕,碰碰便会锥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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