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泽身体渐渐好转,玉秋离仍然没有碰他,只是岛上事务繁忙,玉秋离不得不每天出去次,但三餐和晚上都会记得回来,每天颠三倒四地说些重复话。
萧泽几乎可以预感到,早晚有天,两人会同归于尽。
玉秋离成个疯子,他总不能陪他起疯。最好能说服惜真,带惜真起离开。
该怎样对惜真坦白,她所拿到手那颗白龙珠是假,而真正白龙珠却是被自己无意中吃下?
萧泽不由得犯难。
玉秋离所说内容却是杂乱无章,从七年前两人青梅竹马,到萧泽朝秦暮楚,再到后来父亲去世,母亲随之病死,他个人独自回到中原奔丧。
听到后来时,萧泽睡意尽去,眼中也不由露出几分惭愧——他竟然连师弟父母什时候去世也是不知。
「师兄……」玉秋离让他头靠在自己肩膀上,轻轻笑下,「那时候无家可归,只想着若是有天,师兄能这陪说说话该有多好。可惜师兄你竟要放弃龙主之位,回到中原……」
萧泽不由心下黯然,不知该不该说是他自以为是害自己。总以为玉秋离比自己拥有更多,可是那时自己还有惜真,玉秋离却只有个人。
他直认为自己无愧于玉秋离,但做这个师兄,却是远远做得不够。
十分不便,他只觉盐水倒灌入口,口中又咸又苦,竟从眼角渗出。
玉秋离吻去他眼角泪痕,微笑道:「师兄哭,好心疼。」
他笑容说不出诡异,萧泽惧意从心底点点地渗出来。
玉秋离这种表情,是疯?
会对白龙珠药性这感兴趣,他本来就是疯吧!
他此时忽然有沉沉地睡意涌来,心下有些古怪,纵是如何疲倦也不该这个时候想睡,便知玉秋离又在操纵白龙珠,心下恼恨他擅自做决定,只能用手指试图掐自己大腿把,仍然挡不住沉重眼帘。
「师兄,你知道……」玉秋离喃喃地道,「其实只要你离五十丈外,便不能再控制你,可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,……」
最后几个字是怎也听不清,意识到自己听到什,萧泽感到止不住喜悦涌上,便如阴沉黑暗天空霎时间撕裂道白光般痕迹。
睡意袭来,他不得不闭上眼睛。
◇◇
玉秋离喂他喝清水后,又喂他碗稀饭。因为萧泽动不,玉秋离喂得很不习惯,米粒汤汁顺着下巴掉得到处是,玉秋离便不紧不慢地用手帕擦拭。
萧泽此时也已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愤怒多些还是恐惧多些,和个疯子实在没什话可说,他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。
对玉秋离来说,想必只要自己被他抱在怀中,至于其他,玉秋离根本不在乎。
晚上时玉秋离便抱着他说话,像是要把这十九年没说过话说尽。
萧泽虽然困得眼皮打架,但玉秋离说着,他便不得不听,甚至每个字都仿佛振聋发聩,比师父教导更要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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