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只见他白衫锦绣,公子如玉,却偏偏做个车夫,都不禁向他注目而视。
路行得极慢,等到快要到海边时,萧泽伤势已好大半,已能起身下地,结痂脱落部分,新生出白皙肌肤,令他很是皱眉。
「师兄不必担心,等日子长,自然会与别处肤色相同。」
听着玉秋离安慰,萧泽安心几分,却是忍不住道:「师弟怎知道?师弟又不曾受过重伤。」
「只是猜测罢。难道留下疤痕,就会有人嫌弃你?」
扶着萧泽跌下身躯,让他躺倒在原先地方,玉秋离微微皱紧眉头。
萧泽方才举动令他很是不安,却又暗自有种惊异升起。
刚才两人争执时,他不是没有悔意。
越是想引他注意,口中就越是忍不住嘲讽挖苦。
早就对彼此关系绝望,但争吵冷战时仍然忍不住会想,若是萧泽肯有点服软,像他半睡半醒时那样吻他,而不把他当成别人,那……他们关系也不像现在这僵,即使他不能和师兄长相厮守,也能做对普通兄弟。
都七、八年,玉秋离迷恋也早就过去,自己在他眼里大概也只是他少年时犯下蠢事证明,想除之而后快罢。
他猛地睁开眼睛,却见玉秋离目光深沉,正凝视着他,竟让他心下猛地跳。
内心冲动越来越甚,竟然忍不住支起身来,可惜手上没多大力气,还不慎牵扯到伤处,不由闷哼声。
「师兄!」
玉秋离情急之下扶住他,脸上尽是焦虑之色,令萧泽颇感欣慰。会为自己担心,可见他还是有兄弟情谊。
萧泽讪讪道:「自然不会。不过留疤话,总是有些不好。」
玉秋离想说「若是她不愿意,便负责好,毕竟伤是因而起」,但话到口边,终究是说不出口。
若是旁人话,自然是可以将真心藏在玩笑话里,但他惯于恭谨沉默,说这些话只会吓到萧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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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泽会救他,确是在他意料之外,明知他是为夺得首功,仍然会窃想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些不同。
◇◇
玉秋离雇辆马车,路往东而去。
萧泽整日昏睡不醒,虽然需要换药喂食,但他也不嫌麻烦,甚至希望路走得再慢些。
因为路途遥远,车夫不也不可能送他们到海边,路上虽然有龙宫岛暗舵,但他们既然不属白龙宫,里面弟子自然也就使唤不动。玉秋离便将马车买下,自己赶着马车前行。
他救玉秋离时,没想那多,如今才想到若是玉秋离仍旧是铁石心肠地见死不救,任自己死在云台山上,那也只好自认倒楣。
他对着玉秋离笑,只觉得面前这张担忧得面无血色脸竟是如此迷人,令他忍不住想亲亲。
怎会有这种怪异冲动?
明明刚才言不合,若不是自己不能动话,都险些和他打起来,此时居然还会有这种爱惜心情?
他满心不解,心绪却是越来越不稳,时激动,昏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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