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以尧沉思三秒,蓦地俯下身,将陈听彻底堵在角落里,看着他过分可爱神情,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:“在,偷听。”
陈听身体倏然僵住,血液仿佛直冲大脑,且快要喘不过气来。这人怎能这样、怎能这样?这是犯规!不可取!
又来又来,他还笑!
裴以尧在轻笑,低沉、悦耳,只短促声,却妄图谋夺陈听心魂。
可就在他快要成功之时,陈听手机响。陈听还愣着,没反应过来,裴以尧便从他裤子口袋里直接摸到手机,也不管他手指会不会擦过陈听大腿。
这时,隔间外传来陌生嘟哝声:“这水龙头怎开着?谁忘关吗?”
下秒,水声骤停。
陈听默默放下准备踹人脚,回头看向裴以尧——你们个子高都喜欢来这套吗?厕所隔间莫非是什圣地不成?
裴以尧没有读懂他拷问,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两个闪闪发光鹿角上,抱得更紧。
陈听被他抱得不能动弹,听到那人似乎出去,脑子热,竟拿头朝他肩膀顶去:“还不放开。”
为班上仅有男同胞,怎能不自告奋勇呢?
“来来,吴应熊你给过来,去买花!”杨树林拖着吴应文就走,两人争辩许久哪种花好看,谁也不服谁,最终只好选束红玫瑰。
很快就是卷妹上台,卷哥等她唱到半,拿着玫瑰英姿飒爽地登台献花,那风流模样,把干男同胞都比下去。
陈听鼓掌同时,暗自庆幸。今天要是他上台献花,明天被裴以尧知道,肯定得打翻醋坛子。
酷哥冷着脸,心里酸唧唧,越酸越冷,越酸越冷,那就不是个拥抱能哄好。发红包,保平安,机智满分。
来电人杨树林,又是杨树林。
裴以尧又把手机塞回去,然后带陈听走出隔间,打开
这顶,鹿角就歪。
裴以尧本着科学求真精神帮他把鹿角扶正,务必要两个角保持对称。
陈听臊红脸,恼羞成怒:“不是说今天不见面吗?你怎又来,还、还……”
裴以尧:“你没空,有空。”
陈听:“那你现在在干嘛?”
比赛结束时已经是十点,卷妹顺利晋级,于是留守到最后这波人打算起去外面美食街吃个宵夜。反正今天是周五,可以玩个尽兴。
陈听其实已经有点困,但也不好扫兴,便借口上厕所,洗把冷水脸。可他不知道是,站在角落里某个人直注视着他,等他离开大部队,便立刻跟上去。
陈听毫无察觉,进厕所就直奔洗手池,可他刚把水龙头拧开,只手臂便揽住他腰身,将他飞快地往怀里带。
脚步急掠,陈听只觉眼前花,就又被带进厕所隔间。至于为什是“又”,那当然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第次。
陈听看着隔板上熟悉代考小广告,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,而背后那人带着熟悉冷冽气息紧紧抱着他,呼吸轻咬耳垂:“是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