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。”陈听举着两根鼓棒脸无奈,嘴角还有丝苦笑。毕竟好久没练,打完整首曲子还是有些困难。其结果就是,他出错。
但是任遥等人还是很给力地拍手鼓掌,场面热烈得仿佛陈听刚从金色大厅谢幕。
陈听被他们热情感染着,单手置于胸前绅士表示谢意。余光却又瞥着背靠墙壁而战某人,居然没有点表示,明明他打篮球时候自己也有鼓掌。
裴以尧不知道陈听在想什,他脑子里正在琢磨件大事——把陈听带走。
他也这干。
陈听正好没尽兴,来就来,小脑筋转,快如雨点鼓声就从他手下流淌而出——《Caravan》,来自电影《爆裂鼓手》男主角最后solo曲。
陈听速度当然不如电影里那快,技艺也不够好,但他从小学打鼓,这首曲子也曾反复练过很多次,胜在熟练。
他妈妈很支持他玩音乐,所以在船上专门给他留个房间放架子鼓。田野湖畔间,独栋船屋与民宅保持着定距离,或爆裂或活泼鼓点借着风自由飞舞,水面泛起波纹,鱼儿与鸭群欢快嬉游。
风是自由。
鼓点也是自由。
光投向陈听。
陈听摸摸鼻子,道:“咳,们继续吧,曲子还没演完呢。”
语毕,他不由悄悄瞪眼裴以尧,却换来对方个深深凝视。
任遥看看陈听又看看裴以尧,目光对上老司机,两人意味深长表情如出辙。而后下秒,萨克斯声音再度响起,熟悉乐曲声将众人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演奏上。
陈听哪儿还顾什裴以尧,鼓棒敲,风流去也。任你米八几大帅哥站墙角,顾摇摆。
大步走过去,丢下句“抱歉”,然后就拉住陈听手把他从架子鼓前带离,直出大门,跑出教学楼,仿佛要跑到天涯海角。
宽阔背近在眼前,陈听听着耳旁风声,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灼热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两个字—
陈听当然更是自由。
自由陈听是光彩夺目。
“Cool!”任遥再度化身小迷妹,完全忽视裴以尧存在,满眼亮晶晶地看着陈听。老司机和天文系贝斯手等人也都专注地看着陈听,自然而然便被他吸引。
裴以尧当然看得更入神,渐渐,周遭切都从他视线中被剥离,只剩下陈听和他鼓声。每下,都仿佛撞在他心房,发出回响。
蓦地,鼓声听。
不理你。
不看你。
“咚咚咚咚!”卷毛与鼓面齐颤,陈听仿佛又回到舞会当晚,尽情释放着身体里躁动因子。但这首曲子不够爆裂,萨克斯主导着旋律,让陈听所有躁动都盘而未发,总有种意犹未尽之感。
曲终,虽然中途大家因为不够默契而出几次差错,但总体感觉很好。于是任遥笑着挑挑眉:“再来曲?”
老司机以萨克斯回应,段略显俏皮慵懒曲调后,眉梢飞扬地看向陈听:“听听学长来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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