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以尧慰问让他感觉有点意外。
东湖蟹王:就是普通感冒,有点咳嗽。
裴以尧:个人?
东湖蟹王:嗯,不过杨树林马上帮带饭回来,不用担心。
陈听发完这句话后,裴以尧那边半天都没动静,度让陈听以为是不是“不用担心”那四个字是自己自作多情。
舍友说着说着,声音渐渐小下去。他个钢铁直男,对这种事情那清楚干什。
裴以尧却没注意到他异样,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字:是对。
直到下课,裴以尧也没能把那句话彻底忘掉,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发生。他惯于把切无关紧要事情抛在脑后,对绝大部分人际交往也表现得极度冷淡,更别说把谁放在心上。
不过物理系课业繁忙,裴以尧也没那多时间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,反正就像物理上问题样,总会有答案。
谁知这晃眼,裴以尧去食堂吃饭时候,就听到陈听生病消息。
臭皮匠三人组也不例外,只是北校区实在是远,于是跑没多远,陈听就以个风骚斜线移动冲进超市,买把最便宜小花伞。
杨树林和吴应文左右挤在伞下,深吸口气:“冲!”
与此同时,陈听刚刚坐过那个机房里,裴以尧正伸手关窗,将风雨都阻在窗外。同舍舍友在后头惊乍:“这天变得可真快,幸亏们带伞,否则也要被淋湿……诶裴以尧,这上头有你名字!”
裴以尧不予置评,也毫无兴趣,兀自挑个位置坐下。只是目光扫,竟看到个眼熟名字。
听听?
恰好杨树林带饭归来,陈听闻
“不就是感冒吗,那些女生怎个个好像母爱泛滥。今天上大课,老师问起来陈听怎没来,妈呀,不知道还以为他得绝症。”
“这个看脸社会啊,不给们直男条活路……”
附近桌男生边挑剔着食堂饭菜边吐槽,裴以尧看着自己盘里菜,忽然也失去食欲。盯着手机看会儿,他终是点开陈听头像,发条信息过去。
裴以尧:你生病。
彼时陈听正独自躺在宿舍床上,他淋雨,先是感冒发烧,等睡夜烧退,又开始咳嗽。咳嗽是个大问题,时半会儿停不,又忍不住,于是陈听为不打扰其他人上课,干脆请假待在宿舍休息。
尧哥和听听,尧听不要停?
舍友正好看过来,好奇道:“你在看什呢?诶?尧听?”
裴以尧微微蹙眉,舍友以为他是排斥这句话,于是打着哈哈解释说:“你之前直在国外,又不爱上网,可能不太清楚现在某些……呃,也不知道怎说,反正就是别人闹着玩儿,不是非要把你和陈听凑对,你别放在心上就成。”
“和陈听?对?”裴以尧愣住。
“对啊。”舍友诧异,看裴以尧样子好像是真不懂,便继续解释道:“你看尧就是你,听就是陈听啊,尧听就是……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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