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安平接下去话,却让他再次愣住。
“那是在栋很漂亮小洋楼里,从窗户里望出去,还能看到院子里种满海棠花。”
阿烟忽然想起来。
那时北海先生被贝勒爷重伤,先生勃然大怒。那时候他刚从昆仑山回来,身上本就带着伤,又急着医治北海,所以还是让对方逃掉。
后来,也不知道那贝勒是怎想,明知自己不敌,仍然多次进犯,而且每次目标都是北海先生。
“哦。”安平又嘬口奶茶,好像不喝奶茶他就无法思考。想想,他说:“就是做梦啊,有时会梦到点奇奇怪怪东西。”
“比如?”阿烟正色。
“比如你。”
“是不是想跟打架?”
阿烟气死,这安平什眼神,他哪里奇怪?哪里都不奇怪啊!他瞪着安平,而安平还在喝奶茶。
天就是傅西棠生日,于是许白寻着空就给阿烟打电话。烟哥真是太不靠谱,许白是让他过来帮忙,结果他倒好,跟新认识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。
其实许白真冤枉阿烟,他这两天虽然直跟安平混在起,但并没有忘记正事。安平很配合,带他去历代安家人住过地方,逐拿探测器查过,只是没查出什名堂来。
接到许白电话时候,阿烟又跟安平两个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喝奶茶。
“你要找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吗?”安平问。
“那不是废话,你爸都没有跟你提起过从前事情吗?”阿烟觉得安平这样人实在是太过冷静,正常人知道自己只能活四十年,甚至更短,怎着也得刨根问底,想办法续命吧?
按照先生后来说法,他那时已经练邪法练到走火入魔,体内吞噬而来妖力太过驳杂,几乎要将他身体胀破。所以,他盯上北海先生,因为北海先生妖力中天生便蕴含着磅礴生命力,有极大治愈效果。
而那时候鲛人和那位富家少爷已经离开北京,贝勒把他们抛到脑后,却不肯放过傅北海。
先生要镇守北街,轻易不能离开。等到他安顿好切,决定将贝勒彻底铲除时,恰好看到他准备将自己亲生儿子血祭,为自己增强力量。
阵法已经画好,那个十多岁孩子脸木然地坐在阵心,明明还活着,却像是死样。
先生虽已被激起杀
喝喝喝,就知道喝奶茶。
摹,他又忽然品出安平话里深意来,整个人怔住。
“你梦见?什时候?”
“大概是……很多很多年以前?你哭稀里哗啦。”
安平话,让阿烟忍不住想要反驳。他只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哭过,他怎会在别人梦里哭呢?
可他不,整天瘫着张脸,甚至到现在才想起来跟阿烟打听。
安平把吸管对准杯底珍珠,嘬下把它吸到嘴里,而后说:“其实有时候做梦能梦到点从前事情。”
“啥?”
“做梦,你都不做梦吗?”
“滚你丫,不要岔开话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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