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说你这样不对,你这娃娃怎手那笨呢。”这是老前辈第十八次埋汰许白,可他自己也是个半吊子,还是照着网上学。
许白看破不说破,又演示遍,才换来对方个满意点头。他拍拍许白肩,说:“年轻人就要脚踏实地,你要推广什东西,得自己先足够解嘛。”
“是。”许白点头,余光扫到老前辈孙子兼助理,友好地笑笑。
大孙子都快愁死,这老爷子在家里爱说教也就算,出来还这样。幸亏许白看起来并不介意,不然又得闹妖蛾子。
许白倒觉得这样挺好,只是原本预定两三个小时拍摄时间被拉长许多,他最后妆也没化,征求
等到他们找到北海花种,就把他种在满月树旁,傅西棠想。从今以后年又年,春生雨露、夏有繁花,他们始终都会在起。
这是个和平年代,该醒来都醒来,该回来也都该回来。
翌日,许白仍如往常般出去工作。今天他要去录个弘扬传统技艺公益短片,参演人包括他在内足有十来个人,每人只有几句话戏份。所以如果顺利话,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搞定。
朱子毅还是很为许白着想,这段时间接工作都在北京,避免他到处跑,顾不上傅先生。
十几个人公益短片,分好几天好几个批次来拍摄。跟许白起搭戏是位艺术界老前辈,许白已经去得挺早,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早。
不好?”
“导演又让你减肥?”
“哪有,那只是虚胖、水肿。可是条水蛇。”
这个解释没毛病,非常合理。
最后许白吃半碗面加个鸡蛋,说是继续陪傅西棠做探测器,可没过会儿就开始打瞌睡。他连续奔波好几天,刚才又吃点东西,困意上涌,实在有点撑不住。
老前辈没什架子,但是脾气很固执。他跟许白要拍东西是皮影戏,于是他提早几个小时来,已经在那儿鼓捣好久。
许白过去跟他打招呼,他就把许白拉过去起学。工作人员连忙跟他解释,许白妆还没有化,老爷子便不太高兴。
许白连忙摆摆手,“不碍事,化妆很快,反正现在还早,先学着。”
“这才对嘛,来来来,教你。”老前辈抓着许白手,瞪那些人眼,就把许白带到角落里继续鼓捣去。
于是老小坐在角落小马扎上,为段最多不过十几秒镜头,愣是坐就是两个钟头。
傅西棠停下手头工作看着他,却没有把他叫醒。直到许白彻底睡过去,整个人往旁边歪倒,他才及时伸手把人捞进怀里。
许白趴在他胸膛上,没醒。
傅西棠便就这样抱着他,隔许久才把人送回房间里。
窗边有清风,柔和月光洒在许白熟睡侧脸上,他似乎在做梦,眉头微蹙。傅西棠帮他掖好被角,伸手抚平他眉心,心底片平静。
转头望去,屋外满月树又比昨日高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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