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白顺着他目光扫眼,立刻放下冰袋去抢他鞋子,解释道:“这个里面真不是增高鞋垫,是妈给寄什中草药鞋垫,说是可以舒筋活血抗疲劳,就是厚点。”
傅西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任何表示。
“真,净高有183。”许白还在做最后挣扎。
“知道。”傅西棠说。
可许白怎感觉到他语气里有三分无奈,还有丝笑意?他刚才笑吗?许白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。
姜生得令,赶紧跑。
傅西棠看他眼,说:“你这个助理不大称职。”
许白脱鞋子拿冰袋敷在扭伤处,笑笑说:“其实也不是,他就是……呃,有点怕傅先生你。”
“你不怕?”傅西棠俯视着许白。
“其实有点儿。”诚实是许白贯美德。
许白被姜生扶到隔壁,路上傅西棠都没有再说过句话,让姜生心里怪紧张。大半夜风吹,没有丝光亮花园里鬼影绰绰,又冷又渗人。
进客厅,姜生赶紧扶着许白坐下,就见傅西棠转身进厨房。
许白见他那紧张模样,就说:“怎?他又不吃人。”
“大妖啊许哥!才三百岁,土里埋两百九十八年,出土可才两年啊太不容易,感觉要被他给吃!”姜生抱着自己小胳膊,瑟瑟发抖。
上次跟许白来这边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,那是来自于本能、被大妖气息压制恐惧,所以他根本不敢靠近傅西棠。
“阿烟呢,他不在家吗?”许白兀自把冰袋又拿起来敷着,假装什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叶远心带他出去玩儿。”说着,傅西棠半蹲下来看看许白伤处,确认这个扭伤并不严重,又看看他被碎瓦片划开血口子。
伤口不大,血已经止住,可沿着伤口流下来血都粘在许白脚踝上,看着挺恐怖。
他总觉得下秒傅西棠就会冷冷地扫你眼,然后指出你错误,像高中时期班主任那样。他会抓着叠成绩惨不忍睹默写卷子,问昨天到底有谁没有按照规定背单词。
还处在青春期,号称“浪里白条”许白当然要很勇敢地正面肛。
然后班主任出人意料地夸奖他诚实,并罚除他以外四十九名同学抄写三单元二十遍。全班捶胸顿足,持续向许白发送“大兄弟666”光波。
但傅先生并没有夸奖他诚实。
他看着许白脱下来鞋子,若有所思。
许白愣愣,“有吗?”
姜生猛点头,“有啊有啊,许哥你点都不紧张真太厉害!”
许白不太明白,他是真没在傅西棠身上感受过什危险气息。大老板至多就是性子冷点,可那是本身气质问题啊。
这时,傅西棠从厨房出来,姜生赶紧闭嘴,并迅速站到旁。
许白看看他,又看看傅西棠手中冰袋,伸出手道:“给吧,自己来。小姜,你去车里帮把放在后座上那个木盒子拿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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