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戏继续,许白戏份多,几乎没有什休息机会。好在这部戏基本没有什动作戏,台词也并不冗长,许白又时常坐在翁老身边请教,所以进展还算顺利。
只是天公不作美,拍到第二天下午,忽然下雨。
“天气预报他妈总是骗!”姚章骂骂咧咧地跑进屋里,怒摔剧本。摔之后才想起这是人家古董房,万把地板砸穿他可赔不起,于是又飞快把剧本捡起来。
不得已,姚章只好先拍室内戏份。
可不会儿,外面开始电闪雷鸣,他镜头里会儿道闪电劈过,这老天爷给他打光,实在不咋地。
他这是……怎?
鲜血、飞机、坠落风,在他脑海中浮现,他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状况,蓦地站起来,有股冲动想要冲出去。
可他要去哪儿呢?
他又忘。
阳光,在地上投下他身影,他站在风穿过客厅里,喃喃道:“……死吗?”
落在窗边圆形小茶几上,与白色瓷瓶里插着海棠花相映成趣。
茶几旁还坐着个青年,半坐在阴影里,半在阳光下。他穿着黑色中山装,扣子扣到最上面个,拿着书手骨节分明,每个指甲都修剪得很干净。然而他歪斜坐姿却将这份严谨稍稍冲淡,让人不由将目光落在他年轻脸上。
他大约是看书看累,就这睡着,头歪,整张脸就都,bao露在温和日光里。
这是张极俊脸,头发后撩露出光洁饱满额头。因为睡着,双剑眉稍稍敛去往日锋锐,英挺鼻梁亦柔和许多。他唇色是淡,与阳光样淡,唇形却是极好看,微微透着丝性感。
镜头在他脸上稍作停留,忽然,他似是梦到什不好事情,蹙蹙眉。梦在加深,他拿着书手慢慢收紧,好似在梦里挣扎着。
“不拍不拍,今天提早收工!都把东西收拾好啊,别磕着碰着!”姚章拿个喇叭大喊。
许白却没急着走,他喜欢待在拍摄现场感受气氛,这能帮他
忽然,大门口传来“笃笃”敲门声:“沈先生在家吗?”
“好!过!”姚章激动地拍着大腿,周围圈围着打光师等等也都露出笑容。开头那顺利,总是好。
许白摆摆手,微微笑笑,那属于沈青书气息便瞬间消散。
翁老满意地点点头,这才转过头去问杜泽宇:“小杜啊,你刚刚要问什来着?”
杜泽宇:“……没什,翁老。”
这种挣扎是短暂,因为下秒,他就忽然睁开眼来,像个断呼吸溺水者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蓝色线装书,被他握成卷儿。他低着头猛喘口气,谁都看不到他表情,却又能从他微微颤抖手和肩膀看出他惊恐。
然后,他在地板上看到自己倒影。
这里是他家,他还在屋里。
他猛地惊醒,抬头四顾,目光匆匆、匆匆地扫过四周熟悉景物,缕茫然悄悄在他眼中扩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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