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骞要拽她走,裴筠却还是直直看着陈老爷子,她今天鱼死网破,也要死个明白,当初是她亲眼看到,亲耳听到,做不得假。
陈老爷子看她眼,道:“是留。”
这句开口,房间里都安静下来。
裴筠双眼直看过来,嘴唇嗫嚅,似笑非笑,串泪先滚下来。
陈姥姥也在看老伴儿,她完全不知道这事,“老头子,怎回事,你留什?”
孩,您和爸还给他留东西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!”陈姥姥气蒙,拍下沙发扶手气得哆嗦。
“没胡说!您和爸才是最偏心,小妹带孩子回来治病时候,您和爸明着给那多就算,背后里还给。那次亲眼瞧见过,爸给他留份东西,说是‘全副身家都压在小瑜身上’,这话直记得清清楚楚,这多年什都没说,知道因为德芸是女孩儿,您不愿给她,可德庆是您亲孙子,您都没有给他过那多,爸……”
她还要再说,被陈文骞把拽住胳膊,呵斥道:“你说够没有!”
裴筠看着他,瞧见丈夫眼里血丝和他面上愤怒表情,虽没再说,但咬唇依旧不服。
陈老爷子道:“给小瑜东西,你在他那是找不到,这多年直都带在自己身上,步不离。既然你今天问起来,也罢,就给你看看。”他说着从衣服内兜里小心翻找下,掏出个绣着福字锦囊,时间长,下面坠穗都掉没剩下几根,但锦囊依旧完整。
巴掌大样东西,有些破旧但还算结实,陈老爷子打开,小心拿出里面张折纸,像是随手从本书上撕下来样,叠成个小四方形,上面有些看不懂字符。唯能看清是,这是半纸张,边缘还有撕开痕迹。
陈老爷子让她过来看,亲自捧着让她看遍,裴筠看不懂,下意识想要抬手去碰立刻被老人挥手挡住,沉声道:“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东西,也要拿吗?”
裴筠第次看到陈老爷子冷下脸来跟她说话,时有些怯,问道:“这是什?”
陈老爷子没理她,看会那张纸,沉声道:“小瑜岁多时候,差点要病死,素玲她们夫妻俩带着
“你说这是什混账话,们什时候全副身家都给小瑜?”陈姥姥道:“是偏疼小瑜些,但那是因为心疼他年岁小身体有病,素玲他们两口子这多年带着个生病孩子不离不弃,两个人是有多苦啊,也是当妈,当娇娇儿捧在手心养二十几年姑娘,每天都过什日子,看到还不许自己拿棺材本贴补她点吗!”
裴筠避开她视线,“您和爸有错在先。”
“那你今天就没错啦?你翻小瑜东西干什?”
“要找证据。”
陈姥姥被她气到直捂胸口,旁陈家姐妹俩慌,陈素玲给她翻找药丸,陈秋果给她倒水,脾气那好陈秋果第次发火,“裴筠,你是不是要气死妈才罢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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