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团团嘟着嘴:“不是曼曼,是团团呀!”
被纠正过几次之后,老人就会先跟小朋友道歉,他手边特意放着几个酸枣木匣子,个里头放些小元宝和拇指大玉如意,另外个放珠花和带铃铛小金镯子,老人把这些分给两个小孩,笑着道:“给曼曼准备好多,这些给你们,拿去玩啊。”
黎曼走过来,给老人倒杯水,老人瞧见她就更高兴,眼就认出来,但是很快就有些失望道:“坏,爸爸把镯子买小,们曼曼怎戴啊?”
黎曼蹲下身笑道:“没事,给团团戴吧,瞧着她戴就高兴呢。”
老人也笑起来,点点头让人把那整匣珠花都送给小孩儿。
先是送去医院治疗,后来报警之后却找不到那孩子家人,给小孩找孤儿院又觉得不妥,亲自把人接回来。
刁明山记得当时老爷子看向那个幼小孩子慈爱眼神,还是他劝说道:“老爷子,这不是天赐吗,您想什,就来什。”
黎家女儿成婚多年直没有孩子,黎老心念动,收养这个小孩儿。
这孩子是带着福气,他来之后,黎家大小姐很快也有个孩子,两个小孩就在他们跟前点点长大,变得越来越好,越来越有担当。
刁明山心里感慨万千,摇头笑,他对轮椅上老人道:“现在大小姐身体也好啦,比以前开朗多,接学校新工作还真没错,多跟人接触交流总是好,霍青成照顾也好,这个女婿您没挑错。”
黎曼看眼时间,问道:“爸,你累吗?要不要去睡会?”
老人什都听她,女儿这说他就跟着点头道:“累,要睡。”
黎曼就推着他轮椅去床边,扶着他起来去床上躺下,老人刚闭上眼睛,很快又念叨句“曼曼”。黎曼坐在床边陪着他,握着老人手放在自己脸上,轻柔道:“爸,在这。”
老人睁开眼睛看向她,过好会,眼神变得清明些,他认出女儿,但是依旧遗忘大段大段回忆。他用最慈爱目光看着她问道:“曼曼,你过得好
黎老很多事都不记得,但是刁明山记得,他就坐在那跟老人说着,遍遍,不嫌重复。那些过去回忆,也只有他们才知道,他跟在老人身边大半辈子,这里就是他家,是他归宿。
下午时候,黎曼带着孩子们来看望老人。
小孩儿推开门进来,人手里拿着束花,跑过来亲亲热热喊道:“曾爷爷~”
黎老这两年他身体有些沉重,不怎出门,认人记事也大不如前,除黎曼,老人已经不怎记得起家里人。但是黎曼他们带着小朋友过来,他还是开心,虽然记不得小孩名字,但是不妨碍他对小曾孙喜爱,尤其是瞧见黎团团时候,他还会把小姑娘错认成黎曼,招手让她过来,给她塞些小零食,哄她开心,叫她“曼曼”。
小姑娘确实像黎曼幼年时候,有些时候老人会认错也不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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