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明山赶忙上去把他扶起来,但是他还要试着站起来。
刁明山心疼地不住喊他:“小少爷,医生说还要等几天,你刚动完手术,别这样,别这样糟蹋自己啊。”
“他也说过,这次手术之后,就能站起来——”黎江嗓音嘶哑,已经很久没说过话,音调带着古怪,表情也有几分扭曲,“刁叔,站不起来是不是?”
“还需要治疗,步步来,不能急啊。就算这个医生不行,们还可以找更好医生,国内没有,们去国外找,定有办法……”
少年被扶着坐回轮椅上,他双手放在瘦弱无力腿上用力抓下,发出声古怪笑声,笑意未达眼底。
她以为自己发出很大悲鸣,但声音却小得传不透门板。
痛苦,黑暗,无尽自责和哀伤席卷而来,像是无数手把她拽向黑暗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黎曼咬紧唇,浑身发抖。
谁来……
救救她。
脚上带着颜料,裙摆也是,脏污片,嘴里喃喃道:“孩子,孩子……”
房间里没人回应她,但是脑海里江心远声音遍遍地响起,她睁开眼闭上眼睛看得到都是丈夫带着怒意脸和推搡过来手,下接下把她推进深渊。
“都是因为你!”
“都怪你,孩子们才会这样!”
“留在你身边他们永远养不活……你就是个疯子,怎可能教育好?”
刁明山连忙阻止,但是黎江却笑道:“刁叔你看,它没知觉,感觉不到…………点都感觉不到……”
刁明山只站在那里就能感到男孩身上带着
与她相隔座院子那座西式洋房内,她牵挂着儿子也被接过来,只是比起黎曼情况,黎家小少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房间里个男孩正在努力站起来,他身后是摔倒在地轮椅,毯子和水杯也掉落在地上,片狼藉。
黎江拖着沉重双腿努力爬起来,但是连几次,还是失败。
刁明山走进房间时候,看到就是连人带轮椅起摔倒在地男孩。
十四岁左右少年比正常孩子要瘦很多,整个人带着终日不见阳光苍白,他胸口剧烈起伏,手臂也在努力支撑自己,但是很快又摔倒下去,固执地要自己起来,眼神阴鸷。
“你帮去跟你爸说,去啊,你去要那些……没有钱怎养大小舟和黎江?”
“哈?你照顾?你看看你自己,温室鲜花经不起点风雨,你带着他们,早晚黎江也要毁在你手里……”
“黎江出车祸,他快死,你这个当妈怎管孩子!非要他们死你才放手,才满意是不是?!”
……
黎曼直直盯着前面木地板,喃喃道:“不是,不是这样……宝宝,宝宝……”大颗大颗眼泪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,浸湿衣服,她手指用力到掐破单薄衣料,掐进皮肉抠出血,颤抖着声音用最后点理智在努力去说着,但是很快就崩溃地哭喊声,埋头在臂弯抽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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