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曼看着前面轻轻应
声，“嗯，
知道。”
那人急道：“可是太太，大少爷个人就这
走，就只带几件衣服……”
黎曼打断她道：“那幅碗莲收起来吧。”
“啊？啊，好。太太怎不画？”
“今年
已经画完，要等明年，再多种颜色碗莲再画。”她看着院子里，认真道。
“嗯。”
“个月次，可以吗？”
黎舟笑，“当然，到之后，会给您打电话，每个月还会给您写信，拍好多漂亮照片夹在信里起邮寄过来，那边是座小岛，周围走上阵总能看到海，沙滩也很软，还有很多贝壳，妈妈你喜欢贝壳吗？挑最好贝壳和小海星给你攒着，起放在玻璃瓶里到时候送来给你……”
黎曼笑道：“你高兴就好。”
黎舟眼圈泛红：“妈……”
太小，记不得过去家，只会说“舟”这个字，所以老先生就留着他名字，让他跟自己姓。
再后来老先生女儿接连失去两个孩子，已经没有信心再做母亲，医生也说她难以受孕，所以老先生又把那个小孩送到女儿身边，或许这个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，当真是个小福星，他来之后没多久，老先生女儿也有宝宝。
黎曼摸摸他后脑勺那，轻声道：“再后来，他们两个就起长大，小舟这里伤疤也看不出来，和你外公以前老是担心这里会秃块呢。”
“对不起，妈妈对不起……”黎舟趴在她膝头肩膀都在微微颤抖，他想说很多，但那都是还未发生事，是他哽在喉间无法说出口秘密。
黎曼心思通透，刚才听见他开口说那句要走话，就已经猜差不多，轻声问他：“已经查到对吗，你要去那边吗？”
而在同时刻，黎舟正压低帽檐遮盖住大半张脸，枕着背包打瞌睡。耳边有轮船汽笛声，身体也在随着船身摇摇晃晃，他早出来，从津市坐船顺流而下，等到十个小时之后，就可以到达目地。
黎曼弯腰，额头抵着他亲昵下，“宝宝，你觉得高兴就好。”
****
黎舟背包走。
黎曼在画室画画。她画院子里那片风铃草，有细薄白纱随风吹起飘动，她只专心看着，画着。
“太太，不好，大少爷留封信走！”有人急匆匆跑过来，手里拿着封信，脸色惶恐，“太太呀，大少爷他走啦！”
黎舟点点头，半晌又哑声说句“对不起”。
除这句话，他不知道该说什，他做错过次事，这次他想改。
他想改正很多很多。
黎曼掌心柔软带着暖意，如她贯做那样包容道：“没有什对不起呀，孩子长大都要离开父母，小舟只是长大。”她伸手摸摸大儿子脸颊，悄悄把他脸上泪痕擦干，“所以没关系，不用道歉。”
过会，她又试探着问道：“可以给打电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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