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几天黎舟都如约跟在黎江身边,陪他打篮球,又接送他去学小提琴,有些闲暇时候在家里阁楼上那个藏书室还起看书。藏书室有片偌大玻璃窗,不规则三角形,阳光很好,小时候他和黎江经常来这里捉迷藏,在记忆里很大房间,现在看来虽然也不小,但已不再是需要仰视高度。
黎舟有睡午觉习惯,有些时候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,他翻上几页书就会依靠在沙发上睡着,黎江大部分时间跟他在起,有些时候也会去自己房间玩儿会电脑,休息时候还会自己端杯果汁上来给哥哥。
黎舟睡迷糊,听着桌上有玻璃轻微碰撞声音,睫毛抖抖睁开眼睛之后,就看到黎江端着杯什饮而尽,唇角还有点殷红。
黎舟瞳孔缩下,拽他手过来,探手在他嘴角抹下,冰凉触感让绷紧胳膊放松点。
黎江有些奇怪:“哥,怎?你喝不喝西瓜汁,冰镇解暑。”
坐辈子轮椅,后来是黎老亲自把他接过去,疗养2年多才点点慢慢站起来,虽然没成为个残废,但腿脚始终有些缺陷。
黎江心高气傲,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,性格也慢慢变得沉默寡言起来。
那两年他们兄弟交流不多,但是每次他跟着江心远去探望黎江,总能发生争执,逐渐关系也紧张起来。再后来,就是他和黎江决策上不合,引起权势纷争,说到底,是他不对,是他亏欠外公黎老和弟弟。这次他还有时间,可以尽可能保护黎江,避开创伤。
这也是,他离开黎家之前定要做事情。
十来岁黎江还是崇拜兄长年纪,见他沉默不语,又小狗似蹭过来喊“哥”。
黎舟心脏跳还有些快,松开他手,他这几天又断断续续做梦,其他记不清,但是黎江唇角血他记得清楚。黎舟刚醒,声音还有些沙哑道:“有哪儿不舒服跟说,要出门也记得告诉声。”
黎江这段时间已经习惯哥哥陪同,大哥学习好、打球好样样都特别优秀,黎江还是很自豪,听见他说点头应声,眼睛转下,摸着嘴角道:“这里还真有点疼。”
黎舟抬头:“怎?”
黎江笑道:“吃饭时候,不小心咬着舌头,哥你要不要看?”
蹭过来小脑袋笑嘻嘻,黎舟照着他脑门屈指弹下
黎舟回神,推开他些:“别闹,会让吴阿姨看到笑话你。”
吴阿姨正在楼下忙活,瞧见他们兄弟下来连忙迎上去,接过黎舟手里衣服道:“大少爷怎自己拿下来,会上去收呢,放在浴室门口就好。”
黎舟忘,他成年之后就搬出去自己住,已经习惯什都自己来,不过吴阿姨也就随口说句,又笑着催他们兄弟两人吃饭。
家里只有他们两个,江心远不在,只是兄弟起吃饭还略微自在些。
黎舟不说他去临海小城事,黎江也默契不提个字,就跟这几天没有出去过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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