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白困倦感觉慢慢涌上来,迷迷糊糊地像是睡很久,直到他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,宋白才个颤栗睁开眼睛。
铃声还在响。
宋白看眼,是季随云电话。
“嗯?”宋白揉揉眼睛,喉咙里只发出个含糊音节。
“阿白,听说。”季随云声音很严肃,声线里却罕见泄露出丝惊慌颤抖:“最近几天尽量不要上网,千万不要慌,你相信,定没事,很快就能解决好。”
宋白依然坐在靠着门口位置,虽然病房门已经关上,但有人进出时还是带着冷气。陆伏成走进病房时宋白只微微抬点下巴看过去眼,然后又重新往椅子里裹着外套缩缩。
陆伏成去拿张多余小毛毯递给他,宋白轻轻说声谢谢。
陆伏成离宋白微近时皱起眉:“怎这大股烟味?”他不吸烟,鼻子又灵,宋白也才回来不久,身上还带着挺重股味道。
宋白忽然有些慌,宋华峰骂他时候他心都没有跳这快过。
“刚刚出去抽颗烟。”徐飞摆弄着手机,语气微酸:“还冷着呢,你怎不给拿张毛毯?”
宋白有那许久甚至丧失对外界感知能力,他眼前是片混沌空白,耳朵里听见是混身血液冻僵又寸寸破裂声音,宋白混身克制不住地打着摆子,季随云话他是那灵敏全都悟透里面每个字意思。
“对不起囡囡,对不起,真没想到,爷爷回上海没有个人跟讲,淮景运作权全交到他手上,他根本不把乔铭手上没有脸视频放在眼里,对不起阿白,会解决……”季随云向来是个只看重事情结果人,他手下人,包括他自己,从来都是有错便认,有罚就挨,从来没有解释过,而这次,他恨不得把所有让事情变成这样外界因素全讲给宋白听,他已经语无伦次,想快要急哭男孩子。
“那视频没有那清楚,你别怕,千万别怕,你别慌,否认果断点,剩下事交给。”季随云语气很急:“这几天都不在,你好好,定要接电话……”
宋白手机重重掉在地上,他扯着毯子将自己埋头塞进去,他身上颤抖已经无法抑制,像突发什急症。
宋白很怕,他无法想象那样东西被放到网上之后在推手下可怕传播速度,他可能会被认识人当作变态,会成为个同性恋网盘里自喂对象,会是路人口中
陆伏成便不在多问,冲徐飞走过去:“只有条毯子,你要是冷去酒店休息吧。”
徐飞撇撇嘴不说话。
宋白把羊羔绒加厚毛毯直拉到下巴,他用手盖住眼睛想浅浅睡会儿,却克制不住将手指张开,透过那点微弱缝隙去看陆伏成。
有些人,是无论经过多少不可抗力后对自己下定决心说过无数次放弃,但只要看他眼还是绝不心动存在。
宋白缓缓闭上眼睛,是他配不上陆伏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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