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白,咱们商量商量好不好?”这几天季随云样不好受,他夜里闭眼,就似乎能听到浴室里宋白恐惧痛苦哀求。
刘思哲老老实实躲着季随云,季随云心里也知道这事怪不别人,况且他现在顾宋白都顾不过来,工作上压力更是前所未有大。季随云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下去。
宋白显然不愿意理季随云,他闭着眼睛,毯子直拉到下巴。
季随云微微叹口气,他转身走时候顺便帮宋白关上灯。
“打开!”
季随云笔挺裤管上沾点溅上去秽物,他却恍若未觉,他想帮宋白拍拍背,可才伸手宋白便十分敏感地做出个躲避姿态。那个明明很轻微动作,给季随云带来宛若针刺般痛楚。
往常宋白对他,或恐惧或厌憎,如今又加条,恶心。季随云只是碰碰他手,他就恨不得把胃吐空。
方姨很快回来,她显然是没想到自己才走不过十分钟,病房内竟成这幅场面。虽然雇主是季随云,也不碍她生出不满和怨怼。
“这是怎?好端端怎突然吐这厉害啊。”方姨给宋白端杯水,又递上条温热手帕:“漱漱口。”
宋白整理完后就将脸完完全全偏过去,连余光都不给季随云。他看着方姨,声音又轻又哑:“不想看到他。”说是谁不言而喻。
凄厉地声喊,季随云陡然惊,宋白胡乱挣扎着爬起来整个人抱膝蜷起来,嘴里遍遍念着:“把灯打开,打开……”
季随云连忙打开灯,想都没想快步走过去把宋白连着毯子紧紧拥在怀里,他遍遍抚着宋白脊背,轻声道:“打开,打开,囡囡不害怕,不怕。”
强烈恐惧让宋白甚至忘记对季随云排斥和反胃,他手紧紧攥着季随云衣领,骨节都用力到泛白。宋白在季随云怀里轻轻颤栗着,像是喃喃自语:“它们都在看着……它们等着,等着天黑就把拖走……”
“不会,陪着你,没有东西敢碰你。”季随云亲亲宋白冰冷脸颊。
宋白在季随云怀里平
“孩子已经很难受,季先生暂时出去下吧。”方姨哄着宋白再多喝几口水,她是做宋白护工,自己理所当然觉得没必要去过多关注季随云。
季随云后退两步,他宁愿宋白指着自己鼻子让自己滚出去,他绝对任打任骂,季随云不怕宋白讨厌他,他怕宋白多个眼神都不会再给自己。
可季随云忍住说点什冲动,转过身,不发言地走出病房。
宋白醒来之后每天最爱做事就是坐在窗户边晒太阳,但冬日里阴雨天太多,没阳光日子宋白总不太开心,小护士给宋白输液时候调侃他像养花样养自己。他们都知道宋白是谁养人,虽然他不爱说话不爱笑,但光摆着好看就够。
季随云每天都会来待会,宋白习惯对他视而不见,如果季随云还想期期艾艾地碰他,宋白胃就开始反射性痉挛,吐就停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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