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陆伏成叹口气:“你没有别事情吧?”他不好,手指恢复很不理想,这辈子都没办法画图。
宋白听出陆伏成不愿意再通话下去意思,他慌,语气无知无觉地卑怯:“成成,想你。”
特别特别想。
“……”
陆伏成也想他,最想时候脑子里成天都浑浑噩噩,大街上看到谁都觉得像宋白。有天大学同学知道他回来请他吃饭,陆伏成喝不少酒,他趴在桌子上时碰洒酒杯,冰冷液体全洒在他右手pu材质手套上。
任含桃似乎是有点意外宋白竟不知道陆伏成时间安排:“没呢,最近成成妈身体不太好,伏成没走开,昨天才陪着去医院。还没问你呢,是不是惹你哥生气?可知道你什德行,耗子扛枪窝里横,别天天欺负你哥。”
宋白还没想好说什让任含桃帮忙把电话递给陆伏成,就听任含桃说:“正好伏成在身边,有什事你快点跟人家道歉。”
电话那边先是阵嘈杂,所有涌上来沉重寂静。
宋白握着手机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色,话筒对面呼吸声很轻缓,明明两人隔着几千公里,却像是忽然站在起,那点清晰呼吸声,蛇信子般冰冰凉凉地舔过耳廓,带来些令人头皮发麻悲哀。
“成哥?”还是宋白先出声。
宋白又过好会儿才回神,他推开季随云,揉揉发痛太阳穴:“去洗把脸。”
季随云没有拦着他。
宋白把洗手间门锁紧,掏出手机拨出那个自己熟悉至极号码。可他似乎忘记,陆伏成电话在分手那天就停机。
明明那深在爱,分开之后竟也和陌生人没有区别。这长时间以来宋白都不太敢面对事实,陆伏成这三个字就像根针,每次碰下都带来类似于灵魂过电般刺痛。
宋白烦躁地扯把头发。他忽然想起来什,忙给任含桃拨个电话。
陆伏成声线依然很温柔,他似乎还和从前样:“阿白,怎?”电话那边有脚步声传来,陆伏成似乎是换更寂静地方:“你是有什事要帮忙吗?”
这个时候,陆伏成第反应依然是在关心宋白。
“没有,没有,”宋白心上乱:“就想问问你好不好。”
宋白话里有几分痛楚:“做噩梦,梦到你手受伤。疼,疼心都要碎。”
陆伏成那边沉寂好久。宋白还是以前样,可喜欢夸张着说难过。要是以前,陆伏成大可以抱抱宋白,用尽浑身力气哄他。可现在,宋白不是他。
那边很快就接通。
“儿子?”任含桃有点意外,这个时间点不上不下,宋白应该是有事。
“妈,”宋白顿顿,不知道说些什:“你最近身体还好吗?缺不缺东西?”
“挺好啊,伏成还给买不少东西呢,你爸天天念叨着都快忘谁才是他亲儿子。”
宋白抿下唇:“成哥回上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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