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白。”季随云很突兀地问句:“……会越来越好,对吗?”
宋白筷子顿,他看着季随云,忽然觉得眼里带着脆弱茫然季随云很陌生。不在高高在上季随云很陌生。他喜欢自己什呢?都甘心从神坛上往下走。
“也许吧。”宋白这样说。
季随云轻轻笑:“也这样想。”
宋白莫名觉得心里有点难
宋白没吱声。
季随云不敢逼他,就像因为亏欠而溺爱孩子父母,半句重话都怕孩子生气,只要不是底线问题,恨不得娇惯到无法无天。
晚上饭菜比中午丰盛多,四菜汤,有荤有素。
“你去外面等,再炒最后个菜就好,油烟味有点重。”季随云倒是忘以前最嫌弃油烟味年都不愿意进厨房次是他自己。
宋白听话地去洗手,然后竟又折回来,帮着收拾筷子盛饭。
宋白把笔电合上,长长吸口气,他心脏跳动很快,想象和做出来是两回事,宋白实在不是能做出坏事人。但他逼自己适应,慢慢不动声色下来。
宋白坐在阳台边点起根烟,他左手轻轻抚摸着怀里小木船,眼里没什神采。乔铭说只要宋白有用,到时候他会帮宋白彻底脱离季随云控制。宋白其实是有点想笑,乔铭还真是把他当小孩骗,乔铭那种人过河拆桥事估计也没少做过,宋白根本不相信他能帮自己。可他还是答应,就装作全盘信任样子,原因无他,只要看季随云落魄狼狈,就足够宋白愉悦。
季随云晚上回来比平时早,拎着不符合身份印着超市logo大塑料袋,里面除塑料盒分装有机蔬菜,剩下全是各式各样零食。
季随云嗅觉灵敏,闻到屋里有点没散彻底烟味。他眉头微蹙,心里不太舒服。
“今天这早?”宋白从卧室里走出来,去给季随云倒杯热水。
季随云没说什,他更不愿意去信周归璨玄之又玄几番话,哪怕宋白心里始终对自己感情有抵触,但这样温吞心软人,季随云始终不相信自己哪里会被宋白影响。
如果有影响,也是自己会为他心疼,会愧疚难过罢。
餐桌上季随云给宋白夹菜,鱼腹上雪白细嫩块,把不多几根刺挑干净,好全是宋白。
“药要按时吃。”
“嗯,没忘。”
“嗯。”季随云换上拖鞋,把大衣脱下来:“早点回来给你做晚饭。”
宋白确实还没吃晚饭,但他没什胃口,却也没拒绝,很自然在季随云带回来袋子里翻出以前爱吃薯片,站在厨房门边看季随云忙。
季随云腾出手捏把宋白脸,低声道:“吃完饭再吃零食。”
宋白现在吃什都味同嚼蜡,对膨化食品没什偏爱,乖乖把手里东西放下。他打量季随云会,开口道:“你今天不太高兴?”
季随云今天克制不住直在想着周归璨话,心里乱很,听宋白问才软眉眼:“你少抽点烟就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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