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随云清醒时气势要比醉酒时冷厉很多,宋白敢跟陆伏成赖床,却不敢在季随云眼下耽误秒。可他实在难受,费力气才爬起来。
宋白有点听不懂季随云话,昨天怎浪费呢?这个男人费大力气整治自己,自己也听他话看完两个小时碟片,还要怎样才算完呢?
“是阿撒兹勒吗?”
季随云筷子停下,挑眉瞥眼宋白:“嗯。”
宋白以前看过点关于西方恶魔科普和介绍,他只是没想到季随云竟然敢毫无芥蒂地把这种东西纹在身上。是因为有可以压制住信心?或者他和阿撒兹勒样,颇具神力又难以捉摸堕落之神。
这碗面不合季随云口味,他吃不惯北方重油重盐味道,吃口就放下。
“你去睡吧,两个客卧随便挑个。”季随云把剩下汤面连着碗起随手扔进碗池,转身走。
上宋白腰。
宋白手抖,挂面扑进锅里,溅出点滚烫水,宋白在季随云手里轻轻打着颤,却没敢乱动。
季随云在宋白后颈吻吻,他没见过这甜男孩子,身奶香糖精味。季随云想到他第二次见宋白那天晚上,看着宋白在梧桐底下冲着手机傻笑,小虎牙雪白。其实在那个时候,季随云就已经想把他欺负到哭。
季随云松开宋白腰,往后退几步。他不满中终于开始发芽生长起其他东西,比如为什,这个人会是别人。
宋白紧绷身体终于放松点,赶快用筷子搅几下锅底。
宋白天没吃东西,夜里饿胃痛。他蜷紧紧,膝盖抵住下巴尖儿,刚开始时痛感确实小很多,可渐渐,那股火烧火燎疼升腾着愈演愈烈。他无意识痛吟出声,夜都没睡。
第二天早有人来敲门,宋白起不来床,身上阵冷阵热,反而是胃痛已经麻木。
隔不大会儿防盗门有响动,应该是季随云去开门。宋白意识朦胧时候在想,陆伏成跟自己说过今天要回哈尔滨,真好。宋白最怕哪是季随云,他怕是看见陆伏成伤心。他昨天只和陆伏成隔着扇门,那口硬撑着口气几乎要折宋白十年寿。
季随云推开客卧门,没敲门,但也没进去。
“该起,昨天已经浪费天。”
海碗里紫菜用开水烫,汤里撒点香油和海鲜酱油,是很北方吃法。闻着很香,虽然简单,但汤面热腾腾下肚是很暖胃。
季随云坐在餐桌旁等,酒劲上头,他半阖着眼睛缓神。从后肩直蔓延到尾椎纹身随着呼吸在那层薄薄肌肉上轻微起伏颤动。
宋白之前只若隐若现看过点,今天第次看到全部。那片纹身是头长巨大翅膀山羊,大片黑火在燃烧。纹惟妙惟肖,有股妖异美感。
“遮是烧伤。”季随云不知道什时候睁开眼,食指点点桌子,示意他把碗拿过来。
宋白把碗筷放在他眼前。难得有点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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