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凡不吭声。
那边店主还在眼巴巴看着钞票,小声道:“那什,你们有什话要不出去找地方慢慢聊,先把钱结吧?”
方景尧气够呛,把那盒烟重重拍到柜台上,半点也没客气道:“你知道他是未成年人吧?你卖烟给他?!未成年人保护法学过没有?没学过?没学过你家里总有孩子吧,你会卖烟给你自己孩子抽吗!老板话放在这,要是你再卖包烟给他,没看见算你万幸,瞧见次就向工商局举报你次,法律上白纸黑字写清楚,次罚款两千!”
老板被唬跳,根本就不敢反驳,灰溜溜地赶紧把烟收回去,不敢再说什。
卓凡咬咬唇,扭头就走。
偷东西,抽烟,还跟着他们起对着路边走过女孩吹口哨,大声笑闹。那个空而大别墅不回也没有人等他,管家每个月送大笔钱过来,他只管挥霍,台球厅、游戏室、酒吧……切能玩儿地方都成他流连之地。
身边有即便是在冬天也依旧穿着短裙长靴小女朋友,他给她钱,听她发嗲,但是凑上来时候闻着那股廉价化妆品味道忍不住皱眉头,推她把又甩几张钞票在女孩脸上,拧眉道:“臭死,去买瓶好点香水,闻着恶心。”
女孩脸色难看下,但看到钱还是立刻捡起来装进兜里,笑着道:“好好,谢谢卓少!”
卓凡没理她,继续玩儿自己,大把钱塞进游戏机,不过几分钟就没,接着又是大把。
就这样吧,堕落吧,干脆就变成团泥巴,日子过天算球天。
方景尧脸色也不好看,上前拽他手腕道:“你跟过来!”
卓凡把甩开他,冷眼看着他道:“不,你是什人,凭什管!”
方景尧火气蹭下就上来,他攥住卓凡手腕就把那半大孩子拽走,卓凡被拖几步,也在反抗,但到底小身板比不上方景尧,走也没方景尧那两条大长腿快,踉踉跄跄跟几步又忍不住伸腿去踢他,嘴里也在不干不净说着些话,发泄似骂路。
“……你是什人啊!你算个啥啊!爸
十五岁少年看着屏幕上映出自己侧脸,咧嘴笑下,但是眼神空洞洞渗人。
在游戏厅玩到晚上,卓凡也有点腻味,躲开身后那帮拍马屁人,自己出去买包烟抽。
卖烟店主没少见这帮半大不小孩子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,也不敢惹这小煞星,赶紧拿包好烟出来递过去,卓凡拍张大钞,刚要推过去,钱就被旁边个人抢走。
已经有段时间没人敢这样惹他,立刻就挑眉头骂过去:“干你娘,想要钱跪着磕个头就给你,少他妈用脏手碰……”看清那个人之后,却又声音慢慢小下去。
方景尧站在他旁边,脖子上系着厚羊绒围巾,看向他眉毛都快竖起来,把抓着钱,把夺过他手里烟,呵斥道:“你再说遍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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