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文旭在家休息半个月,身上没有新伤。他开始收拾屋子,做两个人饭,看贺知书看过书和电影,晚上拥着贺知书衣服入眠。他把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之外。
身体稍微好些之后他翻很多旅行攻略,把大事小事托付出去后他就订远行机票。
将近年时间他去很多地方,看很多风景,遇到过很多人,但无论眼前美丽和热闹多繁华,只要转身,蒋文旭还是得重新背负起所有寂寞。
后来蒋文旭爱上给贺知书写信,他喜欢在长途绿皮火车上落笔,在淡季去冷门地方,车厢空荡荡,蒋文旭提笔落笔,阳光斜斜洒在钢笔尖在稿纸上投下淡淡阴影。那刻蒋文旭心口就像被充上气,满满当当膨胀起来,那是缺失很久幸福感。
那种感觉就像离贺知书很近很近,他们起分享着隐秘情感,信邮出去
景文瞥见他深色衬衣袖口晕湿片痕迹,靠近恍惚可以嗅到血腥味。
张景文把扯住蒋文旭腕子,强行把他袖子撸上去,时竟怔住——蒋文旭手臂上全都是深深浅浅刀伤,有结痂旧伤,也有还未止血新伤,斑驳交错在手臂上,触目惊心。
张景文猛推开蒋文旭,咬牙骂道:你傻逼吧?!多大人还学中学生自残自虐那套?!你他妈作死吧就!景文狠狠把手里文件甩在地上:你他妈现在知道当情圣,人在跟前儿时候你死哪儿去?!
蒋文旭默默站在边,神情莫测。任由张景文把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摔砸泄愤。
包东西掉出来时候张景文怔愣住手,他个大男人竟然都被震慑住。他慢慢捡起那小包装着白色粉末透明胶袋,看蒋文旭目光陌生又悲哀。
景文连火都发不出来,他久久注视着蒋文旭,轻声问:你告诉,这是什?
蒋文旭胸膛剧烈起伏几下,他缓缓把头抬起来时候张景文竟然看到这个男人哭,是那种极悲伤哭,甚至到只有咬紧牙关才能不发出声音地步。蒋文旭压抑着声音,那种绝望哭腔让人窒息:景文……是真不知道怎办。贺知书不肯见…梦里都不让见面…你知道吗,只有醉酒后身心疼到极致才能恍恍惚惚见到他眼。可真满足不…吸d人不是都说可以在那个过程中见到最期望最好幻境吗?只要能让清清楚楚再见他回…死又有什为难?
张景文轻轻叹气:贺知书又怎肯愿意见到你现在这幅不人不鬼模样?连这种东西都碰,贺知书活着不愿意见你,死也嫌弃。
这不轻不重句话竟对蒋文旭杀伤力比当头棒更大,他牙齿都开始磕碰着打颤:还…还没有碰…你不要说,知书听见又该怪…
张景文说不出别什,他不知道这样蒋文旭还能撑多久?他把那包东西放在自己兜里,疲倦闭闭眼:以后再做傻事时候…想想知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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