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道只觉喉头甜,口鲜血涌上来,被他强行咽下,徒留满口腥味。
左云起续道:“不枉装作中毒,拖你打斗许久。”
左道沉默半晌,突然笑起来。他倒在地上无法动弹,口中却枭笑连声。左云起早有戒备,站到他三步之外,拾起支袖箭瞄准他额心。
左道紧盯着儿子双眼,字顿道:“总算有些出息,不愧是恶人之后。”
左云起浑身震,双目赤红。左道却仿佛十分欣慰地合上眼道:“今日你下这狠手,也能放心将旁门传给你。”
左云起并指连点自己几处穴道,将嵌入体内毒针根根地拔出来,然后当着左道面紧急处理下伤口。
左道看着他好整以暇动作说不出话来。
左云起低头道:“你有什想问?”
左道神色古怪道:“直留神防备着,你绝无下手之机。你……用什毒?什时候……”
“青女。”左云起道,“身中青女不是,而是你。至于什时候——还记得那个你扮作内应时,从那个小头目身上脱下过衣服?”
【左云起】
左云起已经站不起身来,整个人连滚带爬地躲闪着,喘得如破风箱般,却硬是不愿放弃。
左道指间拈着几枚毒钉,径直朝他几处要穴射去。左云起以手撑起身,挣扎着避开几寸,毒钉没打中要穴,却仍旧深深嵌入肉里。他身上面上,早已不剩块完整皮肉,却像是至死也要多争几息似,苟延残喘得丑态毕露。
左道终于面露不耐,走上前去揪起他衣领,掌朝他天灵盖拍去。
这掌最终没有落下。
左云起红着眼喝道:“与你们不是同类!”
左道呛咳着大笑道:“小子,你体内流着血,生来便只能用毒,他日坟头也长不出青草。你拗不过天——”他边笑边咳,嘴角溢出大量乌血,气息就此弱下去。
左云起怔忡地望着他,忽听有人大叫道:“等等!他不能死啊啊啊啊!”
只见谢凉浑身湿透,甩着身水珠朝这边冲来,口中凄厉地喊道:“快给他解药!他喂太子吃厉若虫蛊,他死太子也会死!”
谢凉原本已经潜进池塘中避开追兵,闭气到半,
“……”
左道道:“你把毒下在尸体上?”
左云起嘲弄道:“所谓举反三,方不负教诲。”
“原来你从开始就有防备。”
“那是自然,毕竟易容也是爹亲手教,对不对?”左云起语中全是讽刺,面上却殊无得意之色,“见你出来,便猜出你想做什。为免你察觉,只下极微量青女在尸身上。青女无色无味,却会随血脉流转深入五脏六腑……”
因为它被格挡在半空。
架住这掌人是左云起。
左道眼中些微讶异,迅速演变成骇然。
他低头看看自己身躯,试探着调动几分内息,立时感到周身麻痹,不由自主地朝下栽倒。
而地上左云起却在这时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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