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爱国步履微微踉跄着转过身,在跟着他下楼之前,回头最后望眼远处曾经是镇子焦土。
春光烂漫,艳阳照耀着遍野白花花
【四十六】
白花花饿殍与残肢。
【四十七】
“这儿就是全城最高地方。”官兵咧嘴道,“今儿天气晴好,正适合观景。”
他直接带范爱国上城楼。
往下看去,城镇街坊店肆虽然有些关门,车马也萧条点,但杨柳青青,春山连绵,似乎并未受战乱影响,仍是派繁华温软之貌。
谢凉无心欣赏,全神戒备地四下扫视,又将守城将士来回打量遍,心里终归不踏实,跟着转圈,便催道:“差不多罢?”
范爱国不答话。
武林盟虽然断几次给拓荒组军火供应,却作为补偿加派人手,替穿越者阵营攻城陷阵。龙大侠仗着武力超群,次次身先士卒,枪林弹雨中如入无人之境,立不少大功。可他终究是肉体凡胎,次数多,难免落下些轻伤。
“麻烦陶大夫。”龙大侠低声道。
陶钟池为他肩上伤处上药,柔声道:“没有大碍,只是近日需要多休息,莫再去打打杀杀。”
龙大侠不语。
陶钟池道:“做不到?”
范爱国。
官兵道:“这本书写得好。这人间若不打仗,家妹妹也能活至今日,亲手收下范先生签名。”
谢凉开口解围道:“令妹在天有灵,多少有丝慰藉。”
范爱国僵硬地提笔签名,终于组织好台词道:“惟愿原住民与穿越者和平共处日子早日到来,世间再无纷争战火。”
那官兵瞬间红眼眶,感动道:“范先生高义,真是活菩萨在世。”
“祖宗。”谢凉道。
“祖宗,你在搞什名堂。武林盟那边催稿催得快要叫提头去见,你
谢凉皱眉低声道:“还没看够?你想取材可以另找——”语未毕,却瞧见范爱国神色。
范爱国呆滞地站在原地,望着相反方向。
那官兵跟着瞧瞧城墙外景象,挠头道:“别怕,那已经是半年前事,这块如今不打仗。只是太守降拓荒组,不让放流民进城。”
阵暖风吹过,从斑驳城墙上扑簌簌地卷落些沙土。
谢凉闭闭眼,用力拽住范爱国道:“走罢。”
龙大侠摇摇头。陶钟池叹道:“人为何能如此拼命呢?”
龙大侠苦笑道:“从前不相信以战止战屁话。”他却没再说下去。
陶钟池也不多问,伸手指道:“至少记得,有人等你留着命回来。”
龙大侠顺着她手指望向那纱账后昏睡人影,目光沉静。
【四十五】
“……”
官兵道:“你送签名,没啥回报,倒可以护着你们在城中溜达圈。”
谢凉警觉地上下打量他,范爱国却忽然想起事,问道:“大兄弟能带去个高处?可以鸟瞰全城、远眺云山相接那种。”
【四十四】
龙大侠走进药房中,伸手脱下身血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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