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主望着左云起道:“看你莫名顺眼。”
左云起道:“……谢谢啊。”
【三十九】
楼主道:“你身上有种说不出熟悉感,暂时没想到原因。”
密室十分逼仄,两人站得很近,鼻息相闻。楼主面无表情地朝他靠近步,左云起不由自主地退半步。
“……”
“这张是个穿来妹子送给画。你瞧这脑袋,是不是十分有立体感。难为她用水墨涂出阴影高光。”
“……”
左云起听楼主絮絮叨叨地介绍着,目光不觉从室内摆设移到楼主脸上。
【三十八】
楼主不想理他,当先爬下去。
左云起转着脑袋四下张望,情知无处可逃,也只得默默跟上。
越往下爬,黑暗越是浓稠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。左云起正暗暗蓄力准备放手搏,底下忽然火光闪,楼主拿火折子点亮油灯。
此楼地下层,仍是间储物室。
左云起双脚落地,微张着嘴打量面前景象。
【三十五】
楼主道:“你可知这栋楼有几层?”
左云起道:“七层?”
楼主道:“是八层。”
楼主起身转出书房,道:“你随来。”
楼主道:“也许你真是穿来,只是因为某些苦衷不说实话。”
左云起警戒地闭口不言。
楼主又逼近步,左云起退无可退,背脊抵到墙上,抬头瞪眼盯着楼主,像只炸毛困兽。
楼主道:“也许你说实话,确实有某个穿越者教你
整间密室堆积样样不容于这个时代、无用于这个世界怪诞产物,布满铁锈与灰尘,散发着死物气息。
连带着站在其中那道人影,都似乎浸入种浓稠得令人窒息寂寞之中。
左云起不知道能否称之为乡愁。
最后楼主轻笑道:“坐这个位子有点尴尬,权力有限。就算有心保全别人,能帮也不多。把他们送进宫后,他们即使不被关进天牢也会被分配到全国各地,此生多半不复相见。但心里还是挂念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
【三十七】
楼主指着墙角堆怪模怪样铁制物件道:“这叫自行车。这叫滑板车。这几样都是近年穿来人摸索着打造出来,工艺差些,而且很容易生锈,没法真使用。”
左云起言不发,揣摩着他用意。
楼主踱几步,又拈起小块打成结红布,道:“这叫红领巾。当时陛下让个人展示才艺,他就裁出这个东西,被当场淘汰关进天牢。陛下命人丢这玩意,偷偷捡回来。”
楼主惆怅地将红布系到脖子上。
左云起眼皮跳。
【三十六】
楼主带着左云起兜兜转转,走进底楼间毫不起眼储物室,在墙上看似毫无章法地戳几下,便见墙砖倏然挪动,露出个黑洞洞入口。里面有架木头梯子,似乎直通地底。
左云起绝望道:“大哥,你看不爽便将交回青龙帮即可,没必要就地解决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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