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老：“……不对，你得手腕抬起来，用什
笔都得讲究章法吧！”
陆鸣：“
临
是苏东坡帖子，他本来就是晋唐古法，三指斜执笔，定点侧落才写好，您让抬起来干嘛？”
韩老争辩道：“你临宋本，就用宋法才对，老讲究古法做什！双钩悬腕，无心散卓，这五指用笔才大气！”
陆鸣带着鼻音懒懒道：“不。”
韩老被他
句话噎够呛，他家里三个儿子没个敢这跟他说话，他看
眼这个美院男学生，拿拐棍敲两下地面问他道：“你知道是谁吗！”
八十吗！”
跟着起来管家小声劝他：“先生，您今年就是七十啊。”
韩老：“……”
韩老恼怒道：“记得岁数，不用你说！”他推开身边人，整整衣领和袖口，自己拄着拐棍走进大厅去。陆鸣在旁跟上，他对这位韩老先生倒是没什太大意见，他父亲比韩老还大上几岁，人年纪大都是这脾气，跟小孩儿似。
这个点其他老先生们都休息，只剩下些年轻人房间还亮着灯。
陆鸣戴着口罩低头还在写着，边写边道：“老师朋友，不过也是头回遇见您这样，自己写还没好，非要指导。”
韩老气简直要蹦起来，红着脸道：“写哪里不好啦，你仔细看看给你写这个字，这个示范做……”他指头敲敲纸面上，看到那个字确实有点问题，老脸红，立刻道：“你笔有问题，这算什毛笔，笔尖都是硬，这种破烂拿着能写出什好字来？你快把它扔，回头给你找几支好用，们家多是好笔！”
陆鸣：“……”
陆鸣觉得这话听起来莫名有点耳熟，而且这种语气也让他牙根开始痒痒起来。
陆鸣带着韩老去住处，韩老住是间大套房，陆鸣瞧着他在房间坐下之后，才开口道：“就住您隔壁，有事儿喊就成。”
韩老挥挥手，让他们都出去，管家想留下也被赶走。
孙院长早起来，自己溜达着去隔壁饭厅吃早饭，正准备去看看其他老朋友，刚拐个弯儿就看到小花园里韩老先生和陆鸣坐在那起争执。
陆鸣感冒还没好，依旧戴着那个口罩，遮挡大半脸，原本起个大早想趁着安静找个地方写写摹本练练字什，韩老瞧见，自己在旁坐下非要指导人家，俩人谁也不让谁，没两句就顶起来。
孙院长走近点，就听到他们还在那小声吵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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