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严厉
口吻几乎是在教训他，纪川委屈得心脏揪痛，气急道：“行，那你就去结吧。”
说完啪地挂
电话。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“……”
贺怀章声音
顿，不说是也不说不是，只道：“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？为什
，不是说已经长大，现在不介意
结婚？”
“如果介意呢。”纪川好久没闹过脾气，都有点不熟练。
可他说完没得到自己想要反应，贺怀章竟然严肃起来，对他说：“那你想让爸爸孤独辈子，纪川。”
——为什感觉爸爸好像变，总是话里有话，天比天更让人看不懂，以后会更加陌生吧，然后他们关系会渐渐变得疏远冷淡，毕竟中间隔别人，再也不比以前。
亏他还期盼他们会相依为命辈子呢。
纪川本来以为他可以体谅，没想到，事到临头，那丁点理性体谅简直微不足道，他会生气会伤心，路五味杂陈地到学校，连分别时贺亭说什都没注意，刚进教学楼，手机突然响。
是贺怀章打来电话——
“喂，你好。”纪川客气地说。
金融？管理？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，纪川委婉道：“那你以后……？”
“以后当然是继续做实验。”
“……”
贺亭毫不犹豫，纪川顿时不理解：“那你回国干什，以为你——”
“……”
在私下交流里，贺怀章几乎从来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，纪川握着手机手有点发麻。
贺怀章又说：“你可以追求自己喜欢女孩，爸爸为什不能谈恋爱结婚？”
纪川愣，下意识说：“不样啊。”
“怎不样？”贺怀章声音沉冷似铁，又重复遍，“哪里不样？”
“……”贺怀章似乎愣下，“宝贝？”
纪川没吭声。
贺怀章很敏锐，忽然笑声：“怎，谁惹你不高兴，嗯？”
纪川声音发闷，憋半天说：“爸爸，你有女朋友是吗？为什没告诉。”
“你听谁说？”
“以为来跟你抢家产是吧？”贺亭打断他，表情还和刚才样，没有丝毫多余情绪，似乎点也不为这个敏感话题感到尴尬，他看着纪川，“当然不是，是个科研人员，科研理解？舅舅路线不适合。”
纪川还没说话，他又补句：“也不适合你。”
“……”不适合？
也许贺亭说得对，不过这不重要，纪川想，贺怀章马上要给他找后妈，或许到时还会有个小弟弟，什适不适合，还需要他操心？再也不关他事。
想到那副情景纪川就难受得不得，他忽然有点生气，贺怀章为什不告诉他？瞒着他是什意思？前几天还问“和别人结婚你不介意”，原来不是真心照顾他心情，是在探他口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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