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嘲笑道:“你这样不行,过会儿跟跑步去,明天还要拍写真。”
“什写真?”受问完就自己反应过来,多半是争取角色用,要给剧组成员过目。
攻托人预约个业内出名人像摄影师,让司机送受去摄影棚。
受拿出最端正态度,丝不苟地洗漱打扮,提前十分钟到场,衣冠楚楚地与摄影师团队打招呼。
攻是个大佬,牵线朋友也是个大佬。摄影师看受这年纪、这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气场,想当然地把受也当成个大佬,头顶堆“巨擘”“传奇”“先驱”之类名头那种。
受始终畏惧大佬,如同恐惧某种法力通天恶魔,连提都不敢提。而攻却能平静甚至漠然地分析对方,这主要是站位决定。
他不愿谈这件事,转而说:“还有个小事。”
受:“?”
攻:“回去之后就搬去家呗?”
受当夜就在攻家过夜,第二天,攻带着人陪他回家收拾行李。
思冥想片刻:“……年轻时为养家放弃梦想,在自己不喜欢行业干几十年,直到最近痛失重要之人,才被当头棒喝,决定珍惜余生,重拾梦想?”
攻咂摸下,浮现出笑意:“怎这聪明?信手拈来啊。”
这故事基本堵死所有八卦提问。为什这把年纪才入行?为梦想。为什年轻时不演戏?为家人。这种荒唐决定得到家人支持吗?家人已经痛失。
完全没毛病。
受笑道:“熟能生巧呗。”论扯幌子,他也算是颇有心得。
受坐到白幕布前,仗着当年练出镜头感,倒也丝毫不露怯,边调整姿势边微笑道:“切听您指挥。”
摄影师:“懂,懂。”八成是要拍出媒体用公关照,搁在人物
受在卧房打包衣服,攻进厨房转悠圈,看见冰箱上粘着张泛黄纸,上头是油画棒涂出大小两个人,笔法很稚拙,像小孩子画。
攻朝受方向瞟眼,将纸揭下来藏进兜里,免得他触景生情。
攻屋子虽是豪宅,但规矩很少,切从简。儿女早就不跟他住,他平时也只是回家睡个觉,没事儿不愿意待在房里,想摆脱空巢老人即视感。
受搬入之后,最高兴是厨师,当晚就用桌精简版满汉全席表达大展拳脚兴奋之情。
受为表捧场,撑到神志不清,最后瘫在椅上揉肚子。
虽然熟人都知道受有个言难尽儿子,但只要养子不自己跳出来作妖,应该可以被控制在舆论之外。而养子忙着抱财阀大腿,应该也不会干这种自毁前程事。
攻眯眯眼睛。
——对,还有财阀大佬。他知道受刚才欲言又止内容。
二十年,财阀大佬还能认出自己当初亲手毁小艺人吗?真认出,又会采取什行动呢?试图再毁他次吗?
攻并不是很担心。大佬如今自身难保,受又明显有人罩着。他相信大佬只要看得清情势,就不会生出那等闲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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