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舅舅吃完饭,先去休息,他宿没睡,会起来还要接着处理,
谷本树熬夜,吃点东西,这才有力气跟妹妹和妹夫说下。
谷舅舅开口特别难,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出柜那个,挠挠头,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,他就没见过这事儿还要他个长辈来说。
所幸郭惊羽还留封简短书信,交过去让他们起看下。
郭惊羽爸妈很惊讶,但是夫妻俩惊讶程度不同,反而是郭爸爸“啊”声之后,又镇定下来,郭妈妈急得团团转,根本就坐不下去,“这俩孩子!什事儿不能坐下来慢慢和家里商量呀,怎就跑呢,也不知道去哪儿,身上没几个钱,证件也没带,这可怎办……”
她总觉得孩子还小,撒手出去就让人拐走。
…你管教不周,现在连家庭也顾不上,倒是要问问你想干什!”
姜敏冷冷看着他,忽然问道:“李庆成,你真没有做过件对不起事吗?”
李庆成绷着脸道:“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家庭事。”
姜敏道:“你是没有,但你不就是等着这句话让说吗?这多年,你对这个家点都没放在心上,你这样还不如出去找别女人,也受够你,好啊,说,李庆成,们离婚。你把儿子还给,什都不要,立刻就跟你离婚!”
十几年婚姻如同炼狱,姜敏日夜备受磋磨,如今终于痛地清醒,坚持要离婚。
谷舅舅已经吃完碗捞面,正在喝茶,听见道:“钱不是问题,他还给你们留些。”他把银行卡给他们,“看过,这里面有二十万,惊羽说留下给你们。”
郭爸郭妈没有因为凭空掉下钱来高兴,反而吓跳,立刻问道:“他哪来钱啊?”
“做生意赚,这臭小子,别不说,做生意真是把好手。”谷本树向着外甥,忍不住替他说两句好话。“其实这事儿也常见,就谷宇小时候,去云南倒腾茶叶时候也见过俩男在起,跟两口子样,几十年都在块,关上门过日子,谁爱说说去,谁能替他们锅里添口饭怎?想那多干啥,由他去吧。”
郭妈妈还反驳两句,其实也多是怨郭惊羽自己跑。
郭爸爸好半天没说话,坐在那眼神恍惚,已经想远。
李庆成还想发脾气,被姜敏砸个花瓶过去,要不是他躲得快,就要砸到他身上,姜敏还要扔其他,他只能仓皇离开家中。
姜敏守着地狼藉,放声痛哭。
另边,郭家。
郭惊羽父母在儿子没回家那天晚上就没睡着,凌晨时候赶到临市,刚好和谷本树起去趟派出所——那边工头是个粗人,对方骂他,他就骂回去,结果那边疗养所里有年轻人受不激,下就拿电话报警,疗养所负责人拦都没拦住。
报警之后闹得更大,门外面还有记者等着,谷本树匆匆忙忙去派出所领人出来,等安置好,处理妥当,天色已经大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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