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惊羽心满意足,把书包扔沙发上,摩拳擦掌地去给他煮小馄饨。
李同洲换好衣服,拿碗筷坐在餐桌前等他。
小馄饨很成功,郭惊羽放点紫菜和小虾皮提味儿,馄饨皮薄馅大,咬口汁水都爆出来,用勺子舀着吃再喝口汤,别提多鲜。李同洲吃两碗,连平时不怎喜欢吃小虾皮也起嚼着吃。
郭惊羽看见,道:“下次买点干贝瑶柱,不放虾皮。”
李同洲摇头道:“不用,挺好吃。”
起先是小跑,后来慢慢地大步跑起来,十六七岁男孩跑动起来飞快,斜背在肩上书包撞着肩胛骨有规律地响动,他颗心也随着脚步飘浮在半空中似。直到李同洲家门口,敲门见到对方之后那颗躁动不安心才落回原位,彻底踏实。
他来太早,李同洲还未完全清醒,迷迷糊糊地喊声他名字。
郭惊羽忽然上前抱他下,额头抵在他肩膀上。
李同洲有点惊讶,低声道:“惊羽,怎?”
郭惊羽含糊道:“跑着过来,没车。”
郭惊羽晚上躺在自己房间里,没怎睡着。
他不太敢睡。
生怕这是个梦,闭眼功夫就醒。
醒来又是他个人,没有李同洲。
郭家住在六楼,外面是条马路,并不怎隔音,能听到外面马路上汽车驶过声响,还有偶尔闪过灯光。郭惊羽借着那点微弱光,睁着眼睛直看天花板看到快要天亮,这才顶不住困意眯会。
郭惊羽看他碗里吃得干干净净,知道他没说假话,心里默默记下这道小点心,李同洲喜欢吃话他以后就多
李同洲抬头去看客厅里挂钟,声音和往常样清澈:“6点20有两班车,你家斜对面那边也可以转下25路车,就是贵五毛钱,要块五……”
郭惊羽笑声,小狗似把脑门汗水全蹭他肩膀上,“好好,知道你记性好,全市公交线路和时间都背得过。”他使完坏刚想起来,就被李同洲回个迟到拥抱,李同洲声音没有起伏,平淡道:“从你家附近开始背。”
李同洲说背,那就是实打实背过并记在脑中。
郭惊羽颗心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,他以前怎没发现呢?李同洲原来默默做那多,这人身边好像放许多藏起来糖块,等他点点察觉,才知道滋味有多甜。
那个拥抱很短,更像是礼仪性回复,很快就松开。
即便如此,也没等闹铃响就提前醒。
郭惊羽起来洗把脸,穿好校服,背上书包就出门去。
郭妈妈喊他:“惊羽,你慢点,拿个礼盒给小洲家送去呀!”
郭惊羽摆摆手,喊声“不用”,也不管他妈在身后喊他声响大步跑下楼去。
他找到公交站牌,斜挎着书包倚在那等会,少年人身姿高挑大长腿站在那特别引人注目。只是早上公交车很少,他站在那里等不到几分钟,就按耐不住往李同洲家那个小区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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