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阳看着他，白洛川也清瘦
些，随意穿着套休闲
衣服，说话时候半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。他伸手过去，几乎是立刻就被白洛川紧紧握住，白洛川小声对他道：“去年发现时候就是晚期，爷爷直没说。”
米阳也沉默下来。
胃癌晚期常伴随剧烈疼痛，进食困难，但是他们暑假回去时候，白老直都是笑呵呵，努力撑着，不让他们看出分毫。
司机等在外面，白洛川带着米阳上车之后，跟他说下住地方就又沉默下来。
米阳看着他，想好会也不知道该说什
安抚话，他还没开口，白洛川看着窗外栋栋闪过房子忽然笑下，他低声道：“原本打算在这里给爷爷买栋房子，方便他住下治疗，都挑差不多，爷爷死活不肯答应，谁提都生气。
知道，他是还想回家去，怕在这住下治疗就不让走，他昨天还跟说，说想山海镇，也不知道池塘里荷花开全没有，乌乐有没有不听话……”
几个姨还小，你三姨哭呀，眼睛肿半个月都没消下去，她那会儿也跟你们这大年纪，十来岁，生老病死，哪里受住呢。”
她给米阳收拾行李，又叮嘱他道：“你先带点过去，有什需要再给家里打电话，等快开学，给你送去。”
米阳有点惊讶道：“妈，你也要来京城吗？”
程青笑道：“去呀，怎不去，儿子上大学，们全家都去送你，好不好？”
米阳想起上世时候，他超常发挥考个重点大学，当时全家也是非常高兴，程青和米泽海特意跟单位请假送他去学校，他军训时候，爸妈都没走，还专门跑来给他送些吃用。想到这里，米阳也笑声，毕竟和上世不同，现在他还多个妹妹，这次全家出动，可就是四口人。
米阳伸手把他按在自己肩上，用手捂着他眼睛，白洛川嘴角边勾起来那点笑就点点收拢下去，唇抿成条直线，不再说下去。
米阳掌心里带出点湿润，他叹口气，轻轻拍拍白洛川肩膀，给他个拥抱。
米阳轻装出行，临去时候给白洛川打个电话，问医院地址，但刚下飞机还是瞧见等候在那白洛川。
白洛川看着精神还不错，出眼底略微有些熬夜疲惫，倒是比他预想要好多。
“走吧，先带你去住地方。”白洛川上前接过他包，习惯性地背在自己肩上。
米阳边跟着他走，边问道：“爷爷身体怎样，这里医生怎说？”
白洛川道：“跟之前诊断差不多，晚期，积极治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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