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摇摇头道：“不碍事，就两口而已，
这身体能撑到现在就知足啦。”
医生叹
口气，也不再劝。
老人闭着眼睛休息
会，又开口问：“律师找到吗？”
医生道：“找，您其实不用这
早就找律师，如果您去治疗
话……”
白老依旧闭着眼睛，摇摇头笑道：“不去啦，老，不想再受那份儿罪。”
那碗小米海参粥又端回来，自己捧着慢慢地喝光，还给孙子看看碗底，笑呵呵道：“行吧？你这监工可真够严格啊，都七十多，挑食几天都不行？”
白洛川点头道：“行，但是不能老挑食，个礼拜允许您挑食回。”
白老在餐桌上就恨不得赶他走，等着他吃完，就对他道：“你快走吧，别在家气，今天给你放假，去跟那些小朋友起玩儿去。”这两天赵海生兄弟两个经常过来，白洛川跟他们聊还不错，白老瞧见过两次，也不爱拘着孙子在跟前，打发他出去。
白洛川想下，道：“行吧，那晚点回来。”
白老笑道：“不回来也成，就住在阳阳家吧，不是说家里下几只猫崽子吗？”
医生张嘴还想劝上两句，话到嘴边滚动几次还是又收回去，变成声轻叹。
提起米阳，白少爷脸色就缓和不少，点头道：“好。”
白老直等着他出去，走远，这才脸色变，拄着拐棍站起身去洗手间，紧紧关闭木门隔音很好，但也能隐约听到呕吐声音。
家庭医生立刻被请来，他在门口拍两下门板，颤着声音喊：“白老？白老您开开门，让进去看看。”
过好会，门才被打开。
白老已经收拾好自己，洗手间里也不见丝脏污，他活辈子，要强辈子，只要站着就还是挺拔如苍松，体面如故。只是白张脸和微微颤抖手还是眼就能瞧出他虚弱，医生扶着老人出来，仔细给他瞧下，拿药给他吃下，轻声道：“您这是何苦，不吃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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