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旗生直很沉默,偶尔疼时候也只是额头上冒出细密汗水,并不轻易开口喊声,符妈妈心疼他,但是她每次问,都是儿子反过来宽慰她,几句话说她眼泪直掉。她命不好,丈夫常年卧床不起病厉害,儿子刚开始懂事时候就知道帮她做活,娘俩直都是这样扶持着熬过来,别人家小孩小时候过生日都有好吃,她家里穷,就算有口好,旗生也会掰开硬喂到她嘴中,她吃,他才肯去吃……
她已经没丈夫,旗生就是她最后盼头,如果儿子没,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。
符旗生醒来当天下午,就有人送束花和果篮过来,来人是个女孩,她身边还跟着自己父母,胳膊也打石膏固定起来,脸上带点擦伤,抹药水已经开始结痂。
符旗生并没有认出她来,躺在床上只看她眼,没有做声。
女孩站在那动动唇,然后给他鞠躬,颤声道:“谢谢……谢谢你,叫许苒,是你救那个人,真、真不知道该说什好,都是错,是连累你……”女孩说着就哭起来,又怕打扰到病人休息,咬着唇情绪激动到肩膀发抖,含糊不清地在那跟他道谢,又说对不起。
抹着眼泪照顾他,看到自己孩子浑身绑着绷带样子就心疼,尤其是昨天医生还差点让他们紧急转院,后来白家医生来跟着起会诊,之后才确定抢救方案,身体好转起来。
听医生说根肋骨差点插到肺里去,离着死也就步远,真是生生拽回来条命。
符旗生年轻,身体虽然受伤,但还能强打起精神来去安慰他妈:“没事,躺躺就好,妈……”
符妈妈走过去,靠近他让他减少说话力气,刚靠近就听到符旗生小声说:“妈,你带回家吧,不想在医院,要花很多钱。”
符妈妈眼泪都下来,对他道:“什钱不钱,儿子命都快没,要它们干什啊,旗生你听妈妈话,在医院好好养着,等你病好咱们再走。”
她母亲在旁边扶住她,她和丈夫都是知识分子模样,扶扶鼻梁上眼镜,瞧出眼圈也是红着,她开口缓声道:“和爱人都非常感谢符旗生同学,真,没有他,恐怕女儿就回不来,们愿意承担符同学所有医疗费用,请您务必答应,让们尽份心意吧。”
符旗生母子两
符旗生看着她,过会才道:“可你要上班……”
符妈妈道:“没事,白家特意给放段时间假,说让多照顾你几天,等你好再回去不迟。”她给符旗生掖掖被角,絮絮念叨,“他们家人真挺好,还提前给半年工资,妈现在有钱,你就放心养病,只要人在,就什都有。”
符旗生缓声道:“他们家,对你好吗?”
符妈妈笑道:“好啊,这是遇到最好主顾。”
她喂符旗生喝点水,润润嘴巴,就坐在旁边陪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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