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有些不好意思,埋头躲躲。
九爷捏他耳垂,未能将人从怀里挖出来,反倒挨挨蹭蹭,没过片刻谢璟气息就有些不稳,轻轻张嘴咬他衣领纽扣。
九爷抬手挠挠他下巴,轻声道:“人不大,牙倒是锋利。”
手指落在唇边,摩
大约之前羡慕老管事腰间叮叮当当钥匙声响,九爷不用去看,也能猜到他说话时语气,认真又可爱。
九爷隔窗看片刻,唇边笑意直未散。
院子里,老少还在拌嘴,向沉稳老管事和以往不同,对上谢璟这个从小瞧着长大,虽嘴上不说,但心里也是带几分偏爱。
东院过年,赏不少钱,全府上下喜气洋洋。九爷出手大方,枚枚崭新铮亮银元上贴小小“福”字,分到众人手上,最大枚贺岁喜钱有小孩巴掌大小,被老管事送到谢璟手里。
爆竹声响,碎红遍地。
回来之后,新宅里各项事宜下就被安排得井井有条,若说以前谢璟忙里忙外还有几分吃力,老管事出手帮助,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,谢璟肩上担子轻许多,每日走路都带风。
孙福管事心里也有点小小委屈。他以前曾设想过无数次九爷大婚情形,但无论哪种都有他忙碌身影,他是东院大管事,里里外外哪里都用得到,但是从未想过这次婚事由西川谢家包揽大半,他们只是跟着忙活,连酒宴都未能插手——他还埋好些陈年佳酿,就盼着这天呢!
老管事别扭两三天,谢璟并未察觉,九爷倒是看出二。
这日,九爷在书房处理完公事,又叫人来吩咐道:“去跟孙福说声,临近年关,若有伙计告假返乡,按以前旧例去办。另外今年算是第年开宅,除府里惯例给,今年再加份儿赏钱,让他看着去准备。”说完之后,又问道,“孙福去哪里,怎今日没看到?”
下头人回道:“老管事今天早就去打喜钱,他说您准儿要用,提前准备着呢。”
没北地皑皑白雪,但依旧过个热闹新年。
谢璟大早去给舅舅拜年,在马车上赶回家时候,缩在九爷大氅里,往他怀里拱拱。
九爷亲他额头下,低声问:“可是困?”
谢璟摇摇头,抱着人没放,过会才小声道:“好像在做梦。”
九爷捏他耳垂,笑道:“怎会是做梦,定是昨夜淘气,没好好睡觉,等会儿到家再睡会罢。”
九爷笑声,点点头,让他下去。
过不多时,九爷听到院子里有声音,抬头去看。
隔着玻璃窗看到院子树下,谢璟正在和孙福管事说什,离着老远听不清,但能看到他动作。谢璟拿自己腰间串钥匙给老管事看,说句之后,伸手也想摸下老管事腰上挂着那串钥匙,被不轻不重地拍下手背,谢璟背过手去,歪头还在盯着看。
九爷跟他熟悉,那句唇语倒是也读得出。
谢璟方才说是,自己也有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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