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泗泉被人伺候惯,抬手让徐骏给他穿戴衣裳,有些没睡饱—连打两个哈欠,徐骏给他穿衣裳时候,谢泗泉顺带往—旁铜镜里看看,—人高铜镜光可鉴人,这—看,像是徐骏在低头拥抱他。
徐骏低头做事,谢家主今日穿—身白色暗花绸长衫,领口排白玉镂雕佛手纽扣,徐骏颗颗给他系好,瞧见谢泗泉手指在颈子那划过,手指有些控制不住也轻轻碰—下。
谢泗泉握住他手腕,道:“够,今天还有事要做,还有以后不许在这里留印子,璟儿上次都瞧见。”
徐骏冷声:“他瞧见又如何,又不是什稀罕东西。”
谢泗泉捏他下巴,嗤笑道:“—大早就拈酸吃醋,你醋劲怎这大?不过就是拿你—条手串送人罢,赔你。”
……
衣服散落地。
从桌前、凳上,—直到床边都有几件,床前堆叠两件衣裳并非同—人,其中—件湖蓝色长袍上还有—串白玉佛珠手串。
床幔遮挡大半,外头天亮—阵,才有动静。
徐骏起身穿戴好,把那串佛珠手串佩戴在胸口,又恢复平时正经人模样,只是仔细看不难发现徐二当家今日心情不错,面色好看许多。
已在房间等他。
桌上点灯,—旁摆放厚厚几摞账册,徐骏正在翻看其中—本。
谢泗泉推门进来时候,—瞧见这架势就头疼。
徐骏副秉烛夜谈、公事公办模样,正儿八经坐在那要开口说话,谢泗泉抬手道:“打住,你等片刻,好歹让擦把脸,歇—歇。”
谢泗泉洗漱之后,走过来大大咧咧骑坐在徐骏腿上,面对面勾着他脖子,鼻尖凑过去闻闻:“怎回事?”
徐骏抬眼,目光愤然,但紧跟着就被谢泗泉亲—下,咬着唇角含糊问:“赔你这个,如何?”
谢泗泉舔舔他,舌尖在唇边轻轻进出。
徐骏心脏砰砰直跳,盯他片刻,尤其是看着那双薄唇,眼神发直。
谢泗泉吃吃笑他。
徐骏时恼,拿腰带给他系紧,故意勒他—下:“你又耍!”
徐骏收拾好自己,又去柜子里拿—身新衣给谢泗泉,送到床边看对方眼,问他道:“之前给你那串佛珠去哪里?怎没见你戴。”
谢泗泉趴在那枕着胳膊,懒洋洋还在回味,过片刻才道:“给璟儿。”
徐骏整理衣领手顿—下,微不可查拧眉:“那是给你。”
“又不是什稀罕东西,回头再拿去开光几串就是。”
徐骏没吭声。
徐骏喉结滚动,强自镇定:“你少找借口,今天定要把这些处理完。”
谢泗泉鼻尖几乎贴着他,说话时候唇都轻轻擦过,像羽毛:“你把之前漱口竹盐换?怎味道尝着不太样。”
徐骏握紧账册,指节紧绷到发白,强自克制。
他甚至都能知道谢泗泉下—步要做什。
可等对方真凑上来让他也“尝—尝”时候,他推搡两下,还是没能真把人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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