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,你是大忙人,和沈齐他们几个起去帮你看过施粥地点,你说巧不巧,那家汤锅店里刚好遇到谢璟……”
贺书玮心猛地跳下,还装作若无其事道:“谢璟?哦,就是北地来那家,听说是个护卫?”
“可不是吗,就他!”电话里道:“们原本想堵着他教训几句替你出口气,这家伙倒好,瞧着闷不吭声,结果谁知道他是出来和你父亲起吃羊肉锅子。”
贺书玮脸色微变,问道:“他和父亲起吃饭?你看清楚?”
电话里唉声叹气,
“是啊,先生说是中午去吃羊肉锅子,没留神吃多些。”
贺书玮道:“不可能,定是你听错,父亲从不吃羊肉……”
佣人笑道:“起初听到也吓跳呢,这多年,打从进府里还是头次听说先生吃羊肉锅子,往年即便冬日打边炉也不吃呀。先生回来时候外套上还沾两滴红油,还是送去洗衣房,错不。”
贺书玮筷子停顿片刻,又问:“父亲中午和谁起吃?”
佣人摇头:“这也不太清楚,不过瞧着先生回来时候心情不错,许是和朋友找到家不错馆子。”
贺书玮回来之后,换身衣服,确保没有烟馆味道才去前厅。
下头人对他道:“少爷,先生今日早回来,找您下午。”
贺书玮心里跳下,面上做出无事样子,问道:“找?出什事。”
下头人摇摇头,道:“不知,之前催几遍,刚才贝律师来,先生同他去书房谈话,想是等会就叫您。”
贺书玮想上楼,但是楼梯口那站个仆人拦住道:“少爷留步,先生交代今日有访客,书房谁都不能去。”
贺书玮自然不信,贺东亭这多年来直喜好清淡,忌食牛羊腥膻,这种习惯哪里是朝夕之间可以改变。
想到这些突然发生改变,贺书玮就忍不住心烦,他想起拍卖会那天见到那个名叫谢璟人,听说谢泗泉留人供他差遣,还给许多银钱让其随意挥霍……贺书玮闭闭眼,把心里涌上嫉妒和不满压下去,草草吃几口饭,就放下筷子。
客厅电话响,是贺书玮个同学打来。
对方满是不悦,贺书玮接起来,就开始发牢骚:“书玮,下午打几遍电话给你,怎都找不到你人?”
“抱歉,有些事在忙。”
贺书玮脚步顿下,抬头看旋转楼梯片刻,又转身去客厅沙发坐下,他心里总有些不安,像是揣着只兔子样,乱跳厉害。
贺书玮坐在客厅拧眉想着,仔细想哪里还有纰漏,哪里还可以找补。
直等个多小时,贺东亭还没有从楼上下来,家里佣人端饭菜摆在餐厅问要不要用饭。贺书玮今日放血,有些晕,怕等下和贺东亭说话时候精神不济,就起身去吃些,顺口问道:“父亲用过饭没有?”
佣人道:“先生晚上吃碗粥。”
“这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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