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端红酒敬他,很快又被其他人按手腕,笑道:“北地风俗怕是和
九爷心里叹声,这些还不如家里收着那几只成色,不过聊胜于无。
贺东亭摇头笑道:“你这也买得太多些,别人不知,还当你开瓷器铺。”
九爷道:“那孩子跟在身边向老实本分,难得喜欢什东西,买起来就没准头,见笑。”
白明禹面色古怪,怎听都觉得九爷说是小谢。
白明禹坐在那,只听句“仙乐斯”,其余什都没听见,还被秀脸——九爷虽没提句小谢,但句句都是小谢影子。白明禹听阵,也坐不住,找个由头出去走两步,喘口气。
九爷点头道:“是,瞧着上头图案还不错,大小也合适。”
贺东亭发现聊这个白九话多些,就也谈起养孩子事儿来,两人互相交流经验,倒也和乐融融。
贺东亭谈起自己儿子,摇头叹道:“说来惭愧,那孩子被惯得不成样子,他身体不好,小时候落下些病根,时半会也舍不得放出去吃苦。”
九爷放下杯子,缓声道:“家中倒是还好,成绩学业俱佳,会骑射,会洋文。”
贺东亭问:“哦?可是专门请老师?”
在旁替小谢守着,百乐门、仙乐斯什听就好刺激。
白明禹双目炯炯有神看着手上册子,竖起两只耳朵努力去听。
贺东亭跟白九不熟,只当他这个年纪喜欢热闹,邀请道:“你若是对舞会类感兴趣,可以让人带你去喝些酒,家中还有几位和你年纪相仿小辈,许是你们能合得来。”
九爷摇头道:“不惯去那些场合,有些放不开。”
贺东亭轻笑道:“听说你是留洋回来,倒是保守很。”
外头大厅,贺书玮正和几个朋友在同位妙龄女郎谈笑,哄得对方笑得花枝乱颤。
白明禹见不惯里头群老狐狸,但瞧着外头帮草包也不乐意搭理,这帮人什都不懂,聚在起只知道谈穿戴和女人,点儿意思都没有。
白明禹在心里加句,还不如小谢,小谢棋艺虽不如他,但还能骑马打枪猎兔子呢,这帮软蛋懂个屁。
贺书玮也瞧见他,先招呼声,白明禹不好在这里让九爷难做,只能走过去。
贺书玮把他介绍给身边人,声音和气道:“这是北地来白二少,白明禹。”
九爷淡声道:“不曾,不过跟学些时日,加上酒厂里有些德国工程师,胡乱跟着学几句,勉强能对话罢。”
“你教养好。”
“是他本身就好。”
九爷说着,又拍两只对儿青花瓷瓶。
可惜是宣德年间,略带铁色,颜色发沉。
九爷:“家中规矩严。”
贺东亭:“是吗,平日可有什爱好?”
“喜静。”
贺东亭失笑,这人瞧着年纪不大,说话口吻倒是老气横秋。
贺东亭颇为善谈,聊起来也十分和气,坐在那和九爷聊起家中之事:“方才那只小碗,是给家里小孩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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