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姥姥招手让他过来,推着谢璟转几圈,笑着点头道:“是不错,这件薄厚也刚好,就这穿着吧,不用换回去。”
老板把试衣间里衣服叠起装
谢璟趁说话,喂她勺汤:“哦,那就不去餐厅,们去买布料,姥姥不是最喜欢买那些?领月钱,包场,随您挑。”
寇姥姥笑道:“你当是在青河哪,这里块布料就要好些钱,而且也得看看最近时兴什款式,做出来才不让人笑话。”
说话间,谢璟已喂完小碗汤。
等寇姥姥吃,谢璟就拿外套过来,哄着老太太穿上,带上李元并去逛街。
谢璟带他们做电车,去最繁华条路上逛街,李元头次来十分惊奇,不过好歹也在南坊见过好些俄人,对路边穿西装戴礼帽蓝眼睛洋人并不怎稀奇,只看那些店铺。寇姥姥慢慢看着,神情也放松些,她在家里躺几日,起初还让谢璟和李元扶着,慢慢走到街上瞧见卖布料和衣服商店就有力气,进去仔细瞧。
寇姥姥病恹恹,食欲不振。
家里和谢璟几天前走时候相差不大,勉强收拾几样出来,另外几只木箱放在旁还未拆开,别说开门做生意,反倒是关起门家里都未收拾好。
李元眼底带着未睡好小片青色,守着小炉子煮汤,也是脸担忧。
谢璟过去看眼,小砂锅里炖是雪梨川贝银耳,里头还放些干山楂用来养脾胃。
他问李元道:“姥姥今日如何,大夫怎说?”
不管什年纪女人,都爱逛街买东西,“衣”到病除,包治百病。
寇姥姥挑阵,选中家老字号成衣店。
她在店里给谢璟和李元买两身衣服,又让老板拿几匹时兴布料出来,在两个孩子身上比比。李元长得清秀,性格内敛文静,不怎说话,旁谢璟虽然也是话少,但瞧着和李元完全不同,眉目冷淡,模样俊俏,穿什都漂亮极。
谢璟换身衣服出来,站在镜前稍作整理。
成衣店老板忍不住站在旁夸奖,个劲儿道:“这身比刚才还好,显白,人也精神。”
“不太好,早上只吃几口粥,大夫说是长途跋涉累着,让清清静静养两天。”李元看眼里屋,小声道:“之前煮两幅汤药给姥姥吃,结果饭都吃不下,今日改药膳,清肝火也养胃。”
谢璟拧眉,盛碗川贝银耳汤去房间。
老太太自从来沪市就有些精神不振,倚靠在床头那正在愣神,副心事重重模样。
谢璟端小碗汤过去亲自喂她吃,捡着外头有趣事说给她听:“姥姥,你来之后还没出去吧?这里跟北地完全不同,天气暖些,外头花也多,还有街上,从来没见过那多行人,穿什都有,听说租界还有洋人开西餐厅,回头咱们也去尝尝,不知道比起俄人做炖菜如何?”
寇姥姥道:“洋人和洋人也不同,那些餐厅里吃半生不熟牛肉,你可别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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