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禹点头应,走两步,又微微拧眉道:“爷,闹上这场,咱们这边胜算几成?两成?成?”
九爷摇头:“成都
白明禹目光扫过他们,让人拿纸笔来,挨个分发下去:“各位受什损失,或有什冤情,还当写清楚交于,并递交上去,好同省府再次请愿。白将军清廉爱民,为白家家撑腰那是不可能,但大家伙这多人都受损失,老将军势必要过问下。届时就算找俄人拍桌子吵起来,也好有个信物,你们说是不是?”
有伙计和亲戚被抓商户,率先提笔写,他们只求要人,不求其他;另些略做犹豫,也很快提笔写下,他们在南坊这多年,早就受够俄人气,尤其是还有些二洋鬼子,若此次白将军真能出面替他们做主,他们也没什好怕!
白明禹收拢书信,把众人送走,又连夜去找九爷。
九爷还住在南坊洋房那边没有离开,白明禹来晚些,让人通传之后,过阵九爷才应声,让人把他带去书房等候。
不多时,九爷披着厚外套去书房,身后跟着谢璟。
二月初,交涉无果,俄领事馆又有条文下来,态度强硬。
随后,铁路沿岸两处辖区华国酒商开始聚集,以北地三省商会名义召集到处,筹议抵制在东省铁路附近地界内禁酒办法。
坐在这里大多是男掌柜,女掌柜极少,如今天寒地冻,人人都裹厚袍子,聚在处围着处炉火,愁眉不展。
有位身穿黑色绸缎长袍罩短褂男人开口道:“事到如今,白掌柜,不如你再递封信给上头?即便总督府不好找,那南坊铁路管理局处,总该为们出谋划策,想想法子吧?”
另个耷拉着眉毛,脸愁苦道:“何老板,您那边不过是两车皮货,这可是搭进去好几个人哪!”
白明禹忍不住多看眼,瞧着九爷头发略微有些乱,像是刚睡下又被喊起来模样,脸色瞧着如常,但九爷平日里表情也是淡淡,看不出什来。白明禹心里惴惴不安,他还从未看过这样九爷,面害怕,面又忍不住好奇。
九爷坐在书桌后,问道:“事情办得如何?”
白明禹把那些信都递上去,“都已按您吩咐办好。”
九爷略看下,点头同白明禹小声交代其余事项,白明禹集中注意力,边听边记住。
谈近半个时辰,九爷才摆摆手,让白明禹回去。
“哪怕替们给九爷递句话也成,们这日子过得着实艰难呀。”
“是啊,白掌柜,全指望您!”
几人议论纷纷,有不少人跟着点头催问,几句话功夫都看身白明禹,目光带期盼。
白明禹头回处理这样大事,坐在主座上,面沉如水,听众人说完才开口道:“诸位,此事不是白家家事,也不是各位自己事,需大伙通力合作才可完成。”
“白掌柜有什话,但说无妨!”这节骨眼上,商户们也不顾得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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