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笑声,点头道:“等以后会考虑,不过省府地价贵,可没有尚老板那会赚钱,还需再打拼几年。其实南坊赚多,尚老板不如起多留些日子?”
尚玉楼失色道:“喜欢干活赚钱是不假,但卖艺,不卖命呀!”
谢璟手撑在桌上,笑起来。
吃过送行宴,谢璟早早告辞,让戏班人好早
谢璟不挑吃,陪着用些。
南坊这几日天冷,晚上吃锅子功夫,终是下起雪来。
大厅里,伺候人端上热好酒,尚玉楼唱戏不喝,只饮茶,谢璟也不敢碰,陪着他起喝茶。
尚玉楼吃五分饱,就放下筷子,让后面那些半大小子自己涮肉吃,坐在那和谢璟聊天。
谢璟问道:“尚老板只吃这点?若是还想吃别,尽管开口。”
过最初阵尴尬,谢璟也慢慢恢复以往样子,该做什就继续做什,跟以前没什两样。
他不变,东院人待他也同以往样热络。
谢璟去找趟尚玉楼,跟他说下启程时间,尚老板这些时日直提心吊胆,早就想走,听见谢璟说立刻点头答应下来。
谢璟让人送匣银元,递给尚玉楼客气道:“尚老板这些日子受惊,这些是您这段日子包银,耽误尚老板好些天功夫,真是对不住,等下次回省府再替九爷登门拜谢。”
尚玉楼略推辞几句,把银钱收下来。
尚玉楼笑着摇摇头:“不,这些年都习惯,晚饭也是不碰,俗话说‘饱吹饿唱’,吃太多唱不好,现如今改为吃夜宵,吃几口有滋味就够。”
谢璟点头,没多劝。
他自己当过武生,知道梨园里规矩。
越是这样,尚玉楼越觉得跟谢璟相处得舒服,随意闲聊上几句也颇为投缘,对方没有半点不尊重意思,但也没有其他观众那样捧着,倒像是位老朋友,有些时候尚玉楼自己都觉得奇怪,他看谢璟,真是越瞧越顺眼。
尚玉楼坐在那感慨:“小谢,们这行难,你这买卖也不易呀,成日里要对付人那多,要再来两个青龙会,那真是……你说咱们闯荡江湖,卖艺糊口,规规矩矩犯着谁来?”他捧着热茶喝口,长叹口气,“你趁着年轻,多攒点钱,月钱例银别乱花用,留着买个小铺子,等以后回省府踏踏实实过日子,省府还是比南坊治安好些,住着也放心。”
他心里也是感慨。
南坊这地方他们戏班估计以后都不来,实在是怕。
谢璟替九爷摆送行宴,请尚玉楼吃饭。
尚玉楼平日里唱戏时候吃东西讲究,但闲下来,最爱吃就是涮肉。
尤其是天儿冷时候,端上个铜火锅,热炭滚开汤汁,边上有大厨站着切好牛羊肉片,盘盘肥瘦相间雪花肉刚切好,就端上来放在咕嘟咕嘟冒泡火锅汤汁里涮上几下,肉片薄,没会就卷起来熟,搁在麻酱料汁儿碗里裹上满满酱料,口咬下去,热辣鲜香,甭提多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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