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什,快说!”
“前几日七当家和他们起冲突,在戏楼打场,二当家也不敢找白家讨公道,只借您名号,问他们要当日打人武生,听说……那武生被白家九爷相中养起来,二当家知道晚,这会儿怕是来寻仇。”
“糊涂!糊涂啊,老二和老七这两年被那帮洋毛子撺掇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如今更是离谱,怕是连自己姓什都不知道!”大当家趿拉着鞋走两步,气急败坏道,“北地白家,那是咱们能招惹吗!你从后门悄悄出去,赶快些,去把老二和老七给找来!”
“可七当家被戏班那个武生打成重伤,如今还卧床不起啊。”
大当家瞪他眼,骂道:“管他是死是活,就算是躺在床上咳血,也给连人带床抬来!”
快又开来五辆黑色轿车,白虹起手里有家汽车行,这些拿出去价值千金轿车,全都是拿来给九爷身边人使用,她知道九爷在黑河遇险事,因此对九爷安危十分上心,送车送护卫,要什给什。
另边,青龙会大当家正在烟馆里吞云吐雾。
这两年帮会发展极快,入会人数众多,但绝大部分都是做最下层劳苦工作之人,像是码头上苦力和拉黄包车脚夫,这些人入会原因也简单,多少有个依仗,不会被孤立欺负太惨,每月上交少许铜钱买个平安。青龙会上层人数不多,按资排辈,分七个当家,这帮人在南坊也作威作福惯,听到白家九爷这尊大佛亲自来消息也只当做茶余闲谈,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和白家有什交集。
不是南坊那位乳臭未干小丫头白虹起,那可是省府白家家主。
外头人跌跌撞撞跑进烟馆来报时候,大当家吐长长口烟雾,缓半日才模糊听清些字眼,又问遍:“你说什,什白家?”
那人连忙应声,匆匆去。
那日被谢璟打成重伤人名叫李德发,他挨谢璟几棍,回去时候又赶上落雪,抬回去冻半夜时伤肺腑,这会儿还真是下不床,咳着血被抬过来。
大当家下楼之后,只看到帮兵,面容肃杀,押赴般带他去不远处家茶楼。
九爷包场,已坐在那里等着。
下头那人声音都打颤:“是,是省府白家,白家九爷……带好些兵,让您下楼叙话。”
大当家手里烟枪没拿稳,“哐啷”声掉在桌上,旁给他点烟姘头吓跳,大当家也全然顾不上,追问道:“那位白九爷,找?你没看错?!”
“千真万确,白家九爷找您,怕是来者不善啊大当家,不如去找二当家,让他们多带些人手来——”
那人话还未说完,就被大当家烟杆砸过去,边从榻上起身边痛骂道:“找什人,你跟那位硬碰,怕不是嫌自己命长!”他转两圈,又问,“白九爷为何找们麻烦,可是哪里招待不周?”
“这,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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