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作陪人也瞧出有人闹场,连忙让护卫送对方离开。
半路上却被那帮打手拦住,走在前头男人开口道:“各位掌柜慌什,再听会,好戏还在后头。”
宾客里有认出他们是帮会打扮,不想惹事,拱手道:“这位好汉,们只是来吃顿饭、听个戏,不如放们回去吧?”
黑衣男人似乎很满意他胆小样子,心情大好笑几声。
他不发话,身后几个打手就不放人,他们统打扮,人也长得精壮,显然有备而来,在那推推搡搡就不让人通过。
前头琴师额头上冒汗,锣鼓又响遍,这回,角儿登场。
只刚亮相,迎头个倒彩。
尚玉楼隔着幕帘,掀开丝缝隙偷偷查看,眼神很快落在最后排,那里黑乎乎时也看不清坐都是什人。他从艺多年,还是头回碰上这种事,边拧眉边低声吩咐戏班里其他人要格外小心,但话还未说完,听见前面紧接着又是个倒彩。
尚玉楼心想不好,今日这是有人故意找岔子。
越是担心什,就越来什。
事,这人也不会怨怪到主家身上,开口依旧是想办法找补,还是想自己上台。
谢璟听他嗓子沙哑,知道他奔波赶路,今日唱上两场已是极限,再累要伤嗓子,摇头拒绝。
他沉吟片刻,道:“你找个只翻跟头不开口唱,去。”
尚玉楼愣片刻,惊喜道:“你肯去?”
谢璟点头。
黑衣男人咳声,低声说句什,他身后打手抓起旁边桌上
把茶壶从台下猛地掷过来,正冲口中唱词“美猴王”门面,那人偏身躲过,但嘴里唱词也被突如其来惊吓打断,时破功。
后排果然又是阵哄笑,有人站起身,身黑绸衣卷袖子指台上嚷道:“瞧瞧,也不过如此罢!这白家请大伙儿看戏,也不过如此!”
有这个茶壶带头,紧跟着就扔其他东西,有些落在台上,有些砸到前排宴席宾客桌上,把客人吓跳,好些都急急忙忙要走,但到门口,却被堵住路,不让出去。
后排人走上前来,为首是三十来岁男人,身黑色绸缎锦袍,脸色苍白眼神阴鸷。他盯着台上,正边转手上翡翠扳指边叫好,他这边喊声,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打手也跟着喊声,只是声音不齐,还有吹口哨,听就是故意喝倒彩。
他们这闹,其余宾客也不敢再坐着,额头上都冒汗,瞧左右跟白家人低声道:“,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,实在耽搁不得,不若先回去?改日再设宴,回请白掌柜。”
尚玉楼立刻重新安排,回身对谢璟道:“小谢,你还有什要求?”
谢璟想想,道:“给找把趁手兵器,结实点。”
尚玉楼:“啊?”
前台,宴席上。
锣鼓响次,还未有人登场,引得下头人纷纷议论,坐在后排也不知是哪家,还吹口哨,催着人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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