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性子傲,二少爷也够莽,俩凑在处言不合就动手,他唱武生身上有些拳脚功夫,二少爷全凭力气大,真动上手时半会停不。那时候孙管家可是谁也不护着,门心思喊人把房里博古架上那些宝贝全部搬走,声嘶力竭,还被气哭过两回。
孙管事笑容可掬,张圆脸极为富态,大约觉得谢璟人老实,刚才受气也不告状,心里更喜欢几分,从兜里掏出枚银瓜子给他,哄小孩似道:“拿去玩儿吧,过年时候多打几枚。”
银瓜子小小枚,做得惟妙惟肖,上面还刻个小小福字。
谢璟握在手心,笑道:“那就沾沾孙叔福气。”
孙管事名字里就带个“福”字,听到他这说跟着笑起来。
白明禹不乐意道:“你看二傻子哪,听出来,东院有人欺负你?你跟说,帮你出头。”
谢璟道:“东院没有。”
白明禹立刻道:“那就是外头?”
谢璟看他眼,或许是白明禹此刻想“出去打架”兴奋太过明显,把他心里那点微酸全都冲散,略想片刻轻轻点头道:“算是吧,家里有点事,不过已经解决。”
白明禹脸失望,叮嘱他道:“下回有事儿记得跟说啊,少爷虽然忙,但咱俩感情这好,肯定帮你。”
人高账本,饭都只随便扒两口。”
谢璟道:“九爷看重你,拿最好当铺给二少爷练手,累些也是应当。”
白明禹叹声:“可不是,孙管事带去时候,说是家小铺子,去看,嚯,上下三层,又是中央大街最好街面上,你知道天进出多少吗?说出来吓死你,大几千银元哪!”
谢璟:“……”
白明禹:“当时腿都软,生怕把好好生意给做砸,咬牙使劲儿学。”
最后场雪化之后,府里树开始抽芽,冒出绿叶。
省府夏天也和青河不太相同,青河在
谢璟笑下,点头说好。
等白明禹走之后,东院孙管事还特意过来找谢璟,低声问他受欺负没有。
谢璟惊讶:“?没有,二少爷不欺负。”也欺负不过。
孙管事松口气,叮嘱道:“这位青河来二少脾气有些直,人秉性还是不错,听说你们之前就认识,有过点小矛盾,不过以后总归要起共事多年,若有什事儿你就来找,多少能帮着说上两句话。”
谢璟愣片刻,点点头:“谢谢孙叔。”
谢璟:“二少爷受累。”
“倒也不是特别累,活不多,就是操心事儿太多,十几个伙计现在名字都喊不准,老叫错。”白明禹勾着他肩膀,言语里不自觉带点委屈:“小谢,昨儿半夜饿也只找到几块芸豆糕,又腻又噎人,喝半壶凉茶才冲下去。”
谢璟:“是吗,以前只有三合面馒头和窝头,没尝过芸豆糕滋味。”
白明禹略微挑眉,看向他道:“你今儿心情不好?怎老怼。”
谢璟看向他,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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