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原本写那个招牌，本来就没想多吸引客人，但李元会算成本，寇姥姥每日都蒸上许多包子放在外头，香味儿飘出去，还引来不少新客，月底结算之后，竟然还赚
十块银元。
寇姥姥开心极，给李元发三块工钱，
个劲儿地跟谢璟夸李元会算：“李元记菜名没弄混过次，所有人都记着呢，
那次也是他故意为之，半夜偷着从柴房溜，爬树翻墙跑出去，运气不好火车没开，要不然早跑远。
他还记得东院管事带着护卫队
人把他抓回来，路上管事抹眼泪，像极不情愿但不得不回去自己。
后来关系好些，但也只是客气，从未如此亲切。
管事连进来送三次茶点和水果，都放在边没出声打扰九爷教学生，在旁略站下见爷没别吩咐，就下去。
谢璟写完页题，九爷拿块萨其玛奖励他，他拿着放在嘴里咬着吃，抬眼瞧瞧九爷，又看看旁边满满当当茶点盘子，心里觉得东院既熟悉又陌生，这次真不样。
期待这里海棠结果之后滋味。
以前在东院住时候，他光顾着赌气，颗都没吃上。
现在想想，真是可惜。
如果是甜就好，不过酸也无妨，可以把冰糖融化给海棠果裹上糖衣，串成糖葫芦样，甩出长长糖风——最好薄薄片，咬起来嘎吱响，又脆又酸甜。
谢璟把两棵海棠树上落雪都清理好，这才回去上课。
“枝独秀”开张那日，九爷让人送些鞭炮过去，都是五万响，放起来震得整条街都能听到。
小饭馆开业当天，张虎威带护卫队众人几乎把场子包圆，连院子里都摆几张小木桌，热热闹闹地起吃顿饭。
寇姥姥坚持要请他们吃，这帮人也没跟老太太客气，来吃饭时候买十几麻袋精米、白面送来，还有十来只他们打下野兔和野鸡，串起来都堆在厨房里。
李元做跑堂伙计，他心细，记性又好，按桌号能背过所有人要东西和忌口，寇姥姥那边有谢璟帮忙，做菜也利落，饭菜端出来之后香气扑鼻，引得众人阵夸奖。
席饭毕，宾主尽欢。
回去之后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好像周围人都对他热情不少。
之前在青河县住在白家东院那些人，毕竟起生活两年，谢璟还能适应，省府东院人突然如此，谢璟觉得怪异极，十分不自在。
来给九爷送茶管事热情地也给他倒杯牛乳，旁小托盘里还放两块冰糖。
谢璟站起来接，对方还直劝他坐着，趁九爷不注意还小声问：“小谢是吧，你喊
孙叔就成，你要是喝不惯，就让小厨房给你做点别宵夜，对，那边还热碗汤，说等你消消食，晚点吃……”
谢璟被他慈爱目光看得头皮发麻，他还从未被东院管事这
和蔼对待过，以前这位只会声嘶力竭喊着“忠言逆耳”，坚持要把他赶出去，还趁九爷出远门时候关他次柴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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